孙承涛又跳出来,不敢置信道:“听说过上吊自尽、服毒自尽、吞金自尽,还是头回听说,有吃下半支铁剑自尽呢!”
“可这老丈身上,并没有捆绑或者压制痕迹,他明显并非普通垂垂老朽,力道即便弱于成年男子,也不会差上太多,想要压制住他,不留下什痕迹,怕是很难做到。”
“如果用迷药之类东西,再强行插入话,因为老丈无法配合张开喉咙,伤口流出血怕会是如今十倍以上!”
说到这里,于谦略微顿顿,这才又道:“另外,叔父方才进门时曾
于谦见他说到这里,便有些迟疑起来,忙接口道:“要让保持将头拼命扬起姿势,将这柄铁剑插进去,并不是件容易事——若凶手是个人话,怕是难以做到!”
“如此说来,凶手竟不止个?!”
孙承涛在旁惊呼道:“可他个七十老翁,怎会得罪这仇家?手法还这般残忍?”
不等旁人回应,他又满面惊恐自答自问道:“难道是有人刻意杀掉要进宫贺寿老人,好向陛下示威?!如此说来,凶手岂不是群丧心病狂、无父无君之人?!”
他边说着,边也不知是惊恐还是愤怒颤抖着。
直到过去半刻钟,于谦才头个凑到近前……
“时间差不多。”
刻钟后,孙绍宗从门外进来,挑眉道:“说说吧,都看出些什?”
三人互相推让番,还是由孙承业首先开口,就见他躬身道:“叔父,这尸首喉咙里流出血,是不是少点?”
孙绍宗把手摆:“不用问,你自己判断便是。”
方才在门外时候,那孙承涛是最聒噪、最跳脱个,可等到进门之后,真真切切面对那死不瞑目老翁,他却登时沉默下来。
那孙承业到还好些,只是喉头个劲儿蠕动,显然是在脑补吞下那柄铁剑,会是何等痛苦经历。
而于谦则是默然半晌,忽然对这那尸首躬到底,道声:“老丈,多有得罪。”
孙家兄弟这才如梦方醒,忙也跟着上前行礼。
“查清楚真相,对死者而言就是最大告慰。”
这货倒是好大脑洞……
孙绍宗有些无语问另外两人:“你们觉得呢?”
孙承业又躬身道:“侄儿总觉得七郎推断,似乎有哪里不太对。”
于谦也点头道:“以小婿看来……这老丈似乎并非是被他人所杀。”
“姐夫,你不是在开玩笑吧?”
“是,那侄儿便姑妄言之。”
孙承业这才继续道:“上次家下人不小心咬舌头,流出来血都别这要多出不少——按理说,既然是外伤致命,应该不会只有这点出血量才对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就是这柄铁剑,看着光鲜,实际上却并未开锋——用柄钝剑杀人,实在有些蹊跷。”
“还有。”
孙绍宗摸出怀表看看时辰,道:“如今是午时二刻,给你们刻钟时间,可以随便翻检着房间里任何东西,也可以询问方才负责搜检证据捕快们——好,开始吧。”
啪~
脆声扣好表盖,他便径自走出去。
屋里三人你看看、看看你,半晌,方才各自行动起来。
不过他们开始,却都没有靠近检查那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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