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看他数十年来小心翼翼,不愿让邻人晓得自己出身,怕是也曾做过些鸡鸣狗盗兼职。”
“至于他突然演练杂耍原因……”
“前两日礼部曾下过道旨意,让有才艺老翁自行排演节目,届时好在陛下面前表演,死者大概也是因此,才起重操旧业心思。”
“可惜在进行演练时候,却出意外——依推断,他大概是在吞下铁剑过程中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导致喉管被钝剑所伤。”
“这原本算不得致命伤,可死者心慌之下,却将逆流而上血液吸进呼吸道里,结果导致急性窒息而死。”
经说过,杀人命案最重要就是保护现场——若是杀人案话,叔父大人怕也容不得等这样乱翻。”
孙绍宗原本直淡然旁听,此时才终于露出些赞赏之意,刑名道固然有用,但能揣摩出活人心思,才是在官场上立足本钱!
“那……那他为什要用这般怪异方式z.sha?”
孙承涛仍在钻牛角尖,不过这次于谦却没能为他解惑,而是拱手道:“这其中究竟,怕还是要请叔父大人解惑。”
“能看出这并非他杀,也还算不错,至少以后当官不会胡乱冤枉人。”
见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,孙绍宗便又解释道:“也就是说,他被自己血给呛死。”
说着,他耸耸肩:“礼部这下子,算是把马屁拍到马腿上。”
果不其然,这件案子报上去之后,广德帝立刻明发上谕,罚礼部上下三个月俸禄,罪名是身为礼部却不知尊老之礼。
至于排演节目以娱圣心什,自然也都不之。
不过这些和孙绍宗关系不大,他傍晚回家陪于谦三人吃顿清淡南方菜,晚上便被香菱拉去,演练些平日不肯配合重口味……
孙绍宗说着,冲外面招手道:“进来回话吧。”
赵无畏立刻颠颠跑进来,抱拳道:“方才听老爷吩咐,小人走访附近几家幼童,这老者果然曾表演过戏法,只因他交代说若是告诉大人,就不肯再表演,所以左邻右舍也没几人知道此事。”
于谦听这话,顿时恍然道:“难道……难道他是在演练吞铁剑杂耍,结果不慎出意外?!”
孙绍宗点头道:“没错,死者骨骼粗看没什,但仔细检查,便会发现有些畸形,应该是后天训练所成——通常这样人,不是从小训练出来偷儿,便是杂耍艺人出身。”
“死者应该是后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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