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宗想也不想,抬手便从她腋下缝隙里探进去,擒着半边良心,咕哝道:“昨儿把你折腾够呛,你还起来这早干嘛?”
香菱微微侧侧身,好方便他在里面动作,嘴上却道:“母亲昨儿刚到
“不用理会她。”
贾政意兴阑珊摆摆手:“这都什时候,还只知道算计那些有没——再说,这荣国府到底该由你大伯继承,即便仗着有你祖母当家做主,也终究越不过个‘礼’字。”
说着,他起身道:“好,天色也不早,你先回去歇着吧,等过几日找个合适机会,与你起帮琏儿媳妇求情。”
贾宝玉乖乖应,躬身退出门外。
夜无话……
贾宝玉在下首躬身道:“但儿子毕竟不敢明着试探,故而难以确定。”
说到这里,他抬起头紧张道:“老爷那边如何?可曾走露什风声?”
贾政摇头道:“那赖大虽是个狼心狗肺,但做事倒也底细,铺子里并未留下什蛛丝马迹。”
说着,他又苦笑道:“说实话,若不是被那赖大凑巧查出来,还真不知道咱家铺子,竟曾帮贺家私运过火药进京!”
“也幸亏贺家家主到死都未揭破此事,不然话……”
却说自从孙绍宗纳妾室,便宜大哥便送套全新‘床上器物’,什缅铃、银托子、硫磺圈、窥私灯烛,皆是精雕细琢而成,若不知用处,拿来赏玩也是极好。
得这些东西之后,孙绍宗倒也不是不好奇,只是阮蓉、香菱都不肯乖乖配合,他又不似便宜大哥那般,不管不顾只心求个爽利。
故而那器物便似明珠暗投,全然没用武之地。
直到这日,香菱感激涕零之下,舍那娇憨身子,任其随意施展,这才让孙绍宗得偿所愿。
其中种种新鲜刺激之处,实不足为外人道也!
打从后半夜开始,京城便下起冻雨,到得天蒙蒙亮时,那树梢、屋檐上都挂层霜,北风吹便簌簌乱响。
孙绍宗本就折腾大半夜,眼瞧着这天寒地冻,便更不乐意起身。
闭着眼睛慵懒躺在被窝里,心里边儿琢磨着,要不要干脆再请半天假,好把昨天查案、申报用去时间补回来。
却忽觉左肩上凉。
撩开眼皮扫下,原来是香菱悄默声坐直身子,正在那里系着肚兜绳带。
贾宝玉听到这里,抬起头有心想要说些什,只是目光落在贾政那斑驳头发上,却又把到嘴边儿话,硬生生咽回去。
他又沉默片刻,便直接岔开话题:“孙二哥建议去祖母哪里,好生替凤姐姐求求情,这样来可以免得和舅舅家闹僵,二来也可以借机安抚安抚家里下人们。”
“理当如此。”
贾政点头道:“你姐姐虽然晋贤德妃,但毕竟没有儿子傍身,咱家眼下可少不得王家帮衬。”
“可母亲哪里……”
而与此同时……
荣国府正厅荣禧堂内,也正进行着场不足为外人道也密谈。
“如何,孙家二郎可发现些什?”
这发问之人却是贾政,只见他眼袋厚重、眉头紧锁,鬓角几缕白发虽经过修饰,在灯光下却还是毕露无遗,直似比数月前与孙绍宗把酒言欢时,要衰老七八岁有余。
“似乎未曾发现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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