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眼下八字也还没撇呢,等到时候再另外想辙吧。
路无话。
到那紫金寺里,正好冒雪来参拜人并不是很多,孙绍宗便使
赵仲基忙点头哈腰应。
孙绍宗这才回后院,小心翼翼把阮蓉扶到马车上。
因这几日香菱母亲,有些不适应京城干燥天气,故而她这次便没有跟着,只有石榴、芙蓉以及个粗手大脚婆子,坐在第二辆车上。
路上两人闲聊几句,阮蓉便忍不住试探道:“老爷自打那日从大爷那里回来,便直坐卧不安,听说方才还教训两个奴才,莫非大爷真遇到什难处?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是?”
孙绍宗忽把脸沉,陡然提高音量道:“赵管家呢,把他给喊过来!”
两个小厮这才知道不好,却又不敢不听他吩咐,只得灰溜溜分出人,喊赵仲基过来。
等赵仲基到面前,孙绍宗指那小厮,道:“把你方才那话,跟赵管家再说说,记得个字也不许改。”
那小厮早慌手脚,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把话学遍,就见赵仲基二话不说,上来就是反正两个大嘴巴,又脚把他踹进雪地里!
十月二十五,又到孙绍宗休沐日子。
前半夜便飘起零星小雪,虽稀稀落落,却片刻没停过,故而这日早,那地上便积薄薄层。
原本这样天气,孙绍宗是绝不愿意让阮蓉出门,无奈前几日已经许她,休沐时要去求神拜佛,想要改口亦是千难万难。
最后便只好折中,选离此不远紫金寺作为目地。
照例,孙绍宗又领着几个婆子,用棉褥子把车厢裹得风雨不透。
孙绍宗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,实在是这事儿忒也荒诞些!
好在阮蓉见他为难,便又贴心道:“算,既是不方便们妇道人家知道事,老爷自行处置便是,反正以老爷本事,应该也没什事能难得住您。”
这事儿难是不难……
不对,应该说这压根就不是难不难事儿!
算~
“混账忘八羔子!”
赵仲基兀自横眉立目,指着那小厮鼻子骂道:“这真是反天,咱们府里什时候出你们这号东西,哥儿们如何行事,也是你们能胡乱议论?”
说着,便又待拳脚相加。
孙绍宗抬手拦住他,不耐烦道:“行,叫你过来,可不是想看你抡拳头——你过会儿去交代声,且不可让他们因为贪新鲜,染上风寒。”
“南边儿叔伯兄弟把人托付到京城来,是信得过咱们家,可越是这样,咱们家越是要尽心尽力才成!”
完事儿之后,正准备回后院扶阮蓉出门,半路上却见两个小厮在回廊里指指点点说说笑笑。
这原本倒没什,偏偏他们指点方向,正是于谦三人所在院落。
孙绍宗便上前笑吟吟问句:“什事聊这开心?不妨说出来,让二爷也跟着乐上乐。”
那两个小厮先是吓跳,后来见他态度和蔼很,胆子便也大起来。
其中个嘴快,嬉笑道:“二爷,这不是下雪?赵管家让们去东跨院里扫雪,谁知几位哥儿眼珠子似护着,说什也不让扫,这会儿正捧那雪又摸又舔,倒似几个没见过世面娃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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