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宗却懒得再理会他,对仵作老徐正色道:“眼下已经有所突破,咱们加把劲再仔细检查下,看看还能不能发现其它线索。”
“好嘞!”
老徐殷勤答应声,不多时便取来全套验尸工具,又把手套、口罩、避毒药丸,分发给孙绍宗,以及……仇云飞。
“不是吧?又要解剖尸体?!”
仇云飞光拿起那口罩,就觉得早饭已经到嗓子眼。
孙绍宗摇头道:“但觉得是青楼可能性不大。”
“为什?”
“因为他们能消费得起地方,只能是些不入流娼馆,那里女子可不讲究什吹拉弹唱前戏。”孙绍宗解释道:“真要撩拨到让人出精地步,身上少说也该留有几处欢愉痕迹——但你仔细看这两人身上。”
说着,他伸手指那年长死者,道:“除精斑和分泌物之外,可有半点曾与女子亲密接触迹象?”
仇云飞听直如天书般,若不是亲眼所见、亲耳所闻,他压根就不敢相信,有人能从这些蛛丝马迹里,分析如此头头是道。
“没错。”
从某个不能明言‘眼儿’里,拔出套着丝绒软布细木棍,又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半晌,老徐这才点头道:“这黏糊糊脏东西,确实比正常情况多许多。”
“以后把这玩意儿简称为‘分泌物’就好。”
孙绍宗虽然提出检验方法,但他又不是有某些特殊爱好变态,于是到真正需要动手时候,便理所当然推给正牌子仵作老徐。
见老徐直举着那不明液体,仇云飞满脸厌弃躲出老远,隔空质疑道:“管它是脏东西还是分什物呢,咱们查这东西究竟有什用啊?”
他正琢磨着怎避过这劫,忽听孙绍宗‘咦’声,小心翼翼把死者左手托起来,然后用木头镊子,在其食指上轻轻拨弄几下,忽从指甲缝里拔出根牙签粗细、图钉长短木屑!
仔细打量几眼,又放在鼻子下面嗅嗅,孙绍宗忽然大喜道:“快、快把那手炉盖子掀开!”
不就是个木屑,有什好大惊小怪?
仇云飞在那里直撇嘴,老徐却是闻风而动,立刻把那手炉掀,露出里面红彤彤银霜炭来。
孙绍宗先取毛刷小心刷去上面泥土,这才用镊子小心夹,放在火上烘烤着,同时招呼道:“都别说话,过来仔细闻闻看。
但鉴于与孙绍宗恶劣关系,丫还是决定要鸡蛋里挑骨头。
于是又嘿嘿*笑道:“孙大人,您怎对那些下三滥窑子里事情这般熟悉?莫不是经常……”
孙绍宗用眼神打断他话,不咸不淡说句:“再敢跟满嘴喷粪,下次就让你用嘴来暖化它!”
用嘴暖化‘它’?!
仇云飞脸顿时就变成惨绿色,惊恐往后退半步,副恶心又吐不出来憋屈模样。
“当然有用。”
孙绍宗正色道:“通过这些证据,基本可以确定这两名死者,在临死前都曾经目睹过让人血脉偾张事情——也就是说,他们很有可能曾经被色诱过。”
“色诱?”
仇云飞听这话顿时来精神,也顾不得恶心,巴巴凑上来,嘿嘿*笑道:“听这意思,莫非他们临死前还逛过青楼?”
“有这种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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