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二人这般进来,林德禄和仵作老徐都恍似什都没瞧见似,恭敬上前行礼。
老徐又紧跟着介绍道:“和前面三具尸体差不多,不过这次右臂伤更重些,有部分碎骨头都露出来。”
“另外,从两人装扮和体貌特征来看,应该是结伴进城买年货乡下百姓。”
第次死是两个力巴,第二次死是个乞丐,第三次是进城买年货乡下百姓……
孙绍宗顺手把仇云飞丢给老徐,口中喃喃自语道:“他似乎越来越小心谨慎。”
这小子当真是记吃不记打,每次见孙绍宗都要挑衅,吃几次亏也见长个记性。
孙绍宗面色微微沉:“为什你不去里面主持验尸?”
“验尸?”
仇云飞听见‘验尸’二字,那脸色倒比乌云还黑几分,眼睛鼻子眉毛嘴巴往中间凑,又好似刚喝二斤陈醋,牙酸道:“验尸有个屁用?!昨儿你都快在那尸体上雕出花儿来,还不是毛都没找到根儿?”
“昨天没有发现,不代表今天也不会有发现。”
堆废话!
从刑名司正堂里出来,孙绍宗做出四个字总结。
其实早在进门只前,他就大致猜出刘崇善要唠叨些什。
进去之后果然也不出所料,刘崇善先是标准官腔开场,紧接着就开始诉苦,话里户外都是央求孙绍宗尽快破案,莫要等事情闹大,耽搁彼此远大前程。
说实话,这番唠叨纯属是多此举!
相比于有家有业力巴,乞丐显然更容易被忽视,而在这年节期间,两个进城买年货乡下人,则是压根不会有人来留意他们踪迹。
说着,他揭开盖在尸体上白布单,见那尸身已经被剥个干净,死者大约是个十六、七岁年轻后生,身强体壮面貌憨厚,痛苦表情中透着迷茫,似乎直到死前,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会遇到这种事。
孙绍宗目光在那他脸上定格半晌,默默叹息声,才转移到他右臂上。
就和老徐说样,这次右臂上伤势又重些,些断裂碎骨头在反复敲击下,已经刺破肌肉皮肤,而从破口出流出血液,又将半条胳膊都染成红褐色。
不过也正因此,伤口浮肿
孙绍宗说着,见这小子背过身去,副‘听你丫扯淡’模样,便二话不说,上前小鸡仔似将他拎起来,大步流星进停尸间里。
“放开~快放开老子!”
仇云飞挣又挣不动,想要反击吧,又怕万惹恼孙绍宗,真给自己来两下狠——当初孙绍宗拳砸死奔马彪悍场面,他可是在旁边瞧清二楚!
故而也只能伸长脖子,瘟鸡似吱哇乱叫。
“大人!”
即便他不扯这些有没,难道孙绍宗就不想平平安安过完年,让丫赶紧滚蛋,好尽快入主这刑名司正堂?
不过看在这厮马上就要走人份上,孙绍宗倒也懒得跟他掰扯什,随便敷衍刘崇善几句,就赶紧告辞离开,赶奔后院停尸处。
进那大院子,就见仇云飞在院子里支张逍遥椅,盖着皮袍、捧着手炉、踩着炭盆,正懒洋洋在那里晒太阳呢。
“真特娘晦气!”
没等孙绍宗开口呢,这小子先骂句,又装模作样望着天上道:“怎得又来块黑云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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