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就成,小公子已经抱到外间……”
碰~
那稳婆句话没说完,便被孙绍祖拱个四脚朝天,然后直接从她身上跨
“生?!”
两人忙堵到门口,巴巴伸长脖子往里张望,也不管隔着那厚厚棉布帘子,究竟能瞧见些什。
“生、生!”
半晌,个稳婆喜气洋洋挑帘子出来,红光满面道:“恭喜老爷,是位公子!”
“哈哈哈……是儿子、是儿子!咱老孙家终于有后!”
忠顺王顺势上前,在御案上取杯参茶,边毫无形象吸溜着,边道:“弟弟倒还真有些意思,明明是个猛将坯子,这年多在顺天府竟是四平八稳,屡破奇案不说,平日差事上竟也没多少纰漏,比那正牌子进士官儿,怕都要强出不少。”
“更重要是他年纪尚轻,若是好好栽培下,日后倒是个能大用。”
“能不能大用,且先历练上几年再说吧。”
广德帝微微摇头,随即却又扬声把戴权喊进来,吩咐道:“传朕旨意,顺天府治中刘崇善,年后迁任云南宣抚使;通判孙绍宗任内功绩卓著,擢升治中;至于这刑名通判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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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个簪缨世家!”
广德帝将手中秘折丢到旁,微微翘起半边嘴角,却看不出是在恼怒还是嘲笑。
“可不是,这贾家当初好歹也是八公之首,如今却是这般不成体统——前些日子刁奴欺主不说,这尼姑庵里又养出窝小和尚来!”
此时敢搭腔,自然非忠顺王莫属,他萎靡不振坐在秀墩上,分明昨晚上也没干什好事儿模样。
就见他边打着哈气边道:“要不是还有贤德妃、王子腾撑着,看这荣宁二府怕是早从四王八公里除名。”
孙绍祖登时便笑合不拢嘴。
孙绍宗却忙扯住那稳婆,追问道:“姨太太呢?可也平安无事?”
那稳婆忙道:“平安、平安、母子平安啊老爷!”
孙绍宗这才松口气,他倒不是很在乎是男是女,只要母子平安就已经足够——当然,考虑到阮蓉之前忐忑,以及便宜大哥期许,生个儿子无疑才是皆大欢喜最好结果。
稍稍平复下心情,他便又问道:“什时候方便让们进去,看看孩子?”
腊月二十八升迁旨意,无疑又让孙府在这大年根儿下添几分喜意。
热热闹闹过大年,晃眼便到正月十五。
就在荣国府里张灯结彩,人人恭候贤德妃回家省亲时候,孙家兄弟期待与焦灼,却更胜过他们十倍不止。
阮蓉终于要生!
产房里如何忙碌且不说,孙绍宗与便宜大哥守在院里,都紧张滴溜溜乱转,几乎快要把那地上石板踩陷,这才听见里面传来阵嘹亮哭声。
他略略提起些精神,又嘿嘿笑道:“不过陛下当初选择贤德妃,来安抚那些功勋贵胄,不就是因为她娘家中看不中用?”
说到这里,他起身阿谀躬身道:“如今看来,陛下果真是法眼如炬啊!”
“你啊……”
广德帝也是忍不住摇头失笑,随即又扯开话题:“那孙家兄弟又如何?听说前些时日,你刚替那孙绍祖保媒,定贾恩侯庶女。”
“哥哥虽说粗中有细,但也就那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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