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初戴权貌似也透露过类似口风,难道说这戴公公还真打算,把自己捧上镇抚使位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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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出北镇抚司,眼瞧着天色还不算太晚,这元宵灯会也还剩个尾巴。
看来这南北镇抚司之间,也是明争暗斗关系。
眼见他都说到这份上,孙绍宗稍犹豫之后,便躬身道:“既是如此,下官便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旁也就罢,戴公公看顾那条,却是实实在在。
“这就对。”
陆辉顿时展颜笑道:“瞻前顾后,如何配得上‘年少轻狂’四个字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陆辉哈哈笑,抬手点指着孙绍宗道:“莫要拍马屁——老夫也懒得跟你兜什圈子,直说吧,留下你其实是想你担任新设内务监察职,整肃下咱们北镇抚司风气。”
“你与这衙门里上上下下都没什牵扯,出任这个位置最合适不过。”
内务监察?
那以后简称起来,岂不是要被叫做‘内监’?
片刻之后。
宽敞议事大厅里,便只剩下孙绍宗与镇抚使陆辉,在那里大眼瞪小眼。
眼瞧着这位陆大人脸色时晴时阴、忽明忽暗,孙绍宗颗心也随之提起来,暗道他这七情上脸、六欲杂陈,该不会是想安排自己,去执行什九死生任务吧?
他要真敢提出来,自己是该拒绝呢,还是该坚决拒绝呢?
“唉。”
谁乐意配上这‘年轻轻狂’四字?
再说孙绍宗这心理年纪,也早过‘年少轻狂’岁数。
眼见这话也说差不多,孙绍宗就顺势告辞离开。
那陆辉倒并未阻拦,只是在孙绍宗转过身时候,意味深长道:“孙千户,有时间也多关注关注咱们北镇抚司,说到底你终究是武人出身,那府丞、府尹位置,怕不是那容易惦记上。”
要单独就他这句话,孙绍宗倒不会想太多。
这虽不是九死生,可也是个最容易得罪人差事。
故而孙绍宗忙起身,拱手道:“大人,咱们北镇抚司风纪,向是由南镇抚司负责监察,这平白无故设立个内务监察职司,怕是有些不妥吧?”
“南镇抚司?”
陆辉嗤鼻声,晒道:“南镇抚司向来是夏守忠夏公公所辖,咱们戴指挥与他虽说不上是势同水火,却也断不会让他插手这北镇抚司事。”
说完,见孙绍宗仍是满脸抗拒,他便又道:“你就把心放肚皮里吧,有戴公公在上面看顾着,老夫便是坑谁也不敢坑你——再说这内务监察也只需你顶个名头,具体事情让下面人去办也就是。”
就在孙绍宗提心吊胆当口,陆大人终于长叹声:“老、果真是老,看到孙大人这般年轻有为,就忍不住回忆起昨日种种。”
说着,他又用力甩甩头,副往事不堪回首样子。
要说这陆大人也确实上年纪,须发花白不说,眼角眉梢也净是细纹堆砌。
不过他这身子骨瞧着却仍是雄壮威武很,尤其左眼上方有道深可见骨刀疤,使得他稍活动眉眼,便渗出股慑人煞气。
孙绍宗听他这般叹息,心下却仍不敢大意,便谨慎恭维道:“大人此言差矣,您既然蒙陛下委以重任,自然是宝刀未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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