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玉忍不住偷偷白孙绍宗眼,暗道
妙玉默然半晌,又在门前犹豫好会儿,最后终究还是没有进去说话勇气,只好硬着头皮问:“其余两个,不会也是……也是这般污秽吧?”
“污秽?”
孙绍宗嘿嘿笑:“身上倒是干净紧,至于其它方面嘛……嘿嘿。”
说着,他便当先向着居中‘牢房’走去。
妙玉和贾宝玉连忙跟上,等到近前才发现这间与上间有所不同,却是落锁,而且仔细去嗅话,房间里隐隐还传出股檀香味道。
孙绍宗打断她话,又示意两人换个角度,以便看清里面情况。
妙玉和宝玉忙站过去,探头向里望去,只见里面虽然简陋些,却并不像想象中那般脏乱。
再仔细打量,又见那居中乌木床上,正有个身着灰色僧袍女尼,被几条粗麻绳紧紧缚着四肢,而那股骚臭气息,正是从她身上传出来。
这不就是虐待吗?
妙玉心下又生恼意,正待再次开口质问,却见宝玉蹙眉道:“二哥,这女子莫非是想轻生?”
三个怀孕女尼被关押地方,并不在府衙之内,而是在距离后门不远处座僻静小院里。
这间院子,也正是顺天府为关押那些,暂时不方便投入大牢犯人而专门预备。
此时院里除三个怀孕女尼之外,还押着个七十四岁老太太,罪名是与人口角之后,愤然下毒杀害邻居家六口。
却说孙绍宗领着贾宝玉和妙玉,路兜兜转转到那小院之中,指着西厢字排开五间瓦房,道:“那几个尼姑,就分别看押在里面,你们是打算挨个都见见,还是……”
“既然来,自然要挨个见见。”
嗅到这檀香味儿,妙玉精神便是阵,忙央孙绍宗下令,让跟过来女看守上前,打开那门上铁将军。
不过房门打开之后,她还是谨慎调整好角度,先在门外观察番。
只见屋里摆设,如方才般简朴整洁,唯不同就是北侧墙上多个小小佛龛,地上多个鹅黄色蒲团。
而那被关押在此女尼,此时便跪在蒲团上,双手合十虔诚颂念着经文。
这才像是出家人恕罪模样!
“呦~最近宝兄弟这观察力见长啊。”
孙绍宗随口夸句,又无奈叹息着:“这女子自打到这里便心寻死,看守们实在无可奈何,只得将她绑起来。”
妙玉却仍是有些不满:“那……那也不能这般糟践她,至少该给她清理下!”
“清理?”
孙绍宗嗤鼻道:“你以为给个拼命寻死人清理身子,是那容易事儿?每次给她清理时,至少也要凑齐四五个仆妇、花上个把时辰——能做到两三日清理次,就已经很不容易。”
妙玉说着,稍稍沉吟片刻,便又道:“你上次不是说她们现在都有些……有些‘极端’?便从最正常瞧起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
孙绍宗点点头,便径自带着他们两个,到北首第间屋子前,伸手将那房门轻轻推开,股子骚臭味儿便扑鼻而来。
三人不约而同站住脚,那妙玉更是连忙用袖子掩住口鼻,瓮声质问道:“大人不是说,她们并未受到虐待?怎得……”
“你先好生瞧清楚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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