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宗忙打断他,这位瞅就是个标准文人,五体不勤四谷不分,真要出去打探消息,怕是说不几句就得让人瞧出问题来。
“项兄,其实这其中关节,完全没必要告诉下面人,咱们只需……”
孙绍宗如此这般解释几句,项毅顿觉眼前亮。
他也顾不得征求孙绍宗意见,几步抢到门面,大声招呼道:“把所有人都给叫给进来,本官有事要交代!”
那些人属吏、家仆们,都知道他刚受委屈,正满肚子怨愤无处发泄,自然不敢怠慢分毫,忙都股脑涌进客厅里。
万还没发现蛛丝马迹,那周儒卿便先带着人逃到海上,再想把那些民脂民膏找回来,可就难如登天。
因此在回来路上,孙绍宗便琢磨着该从哪里再寻些人手。
其实现成兵马也不是没有,本地龙禁卫百户所里,就至少有三四十人可以任他差遣。
可问题是孙绍宗连那贾善尧面都没见过,更不知他平日与总督府关系如何——若那贾善尧本身也牵扯其中话,找他帮忙岂不等于自投罗网?
正左右为难,可巧就撞上这项毅遭人刁难,又见他为人耿直,颇有些书生意气,又与总督府结下仇怨,于是便打起他主意。
“外逃?!你说周儒卿要逃到大周境外去?!”
“没错!”
几乎濒临绝境贪,,g,却压根不管架在脖子上钢刀,只门心思搜刮民财,甚至明目张胆破坏朝廷法纪,丝毫不避讳旁人耳目……
凡此种种加在起,旁人或许因为时代局限性,以及故土难离传统观念,还看不出周儒卿究竟打什主意,但孙绍宗却是立刻想到‘外逃’二字。
毕竟在他曾经所处那个年代,贪,,g外逃可以说是最常见套路!
果然和孙绍宗猜测异样,这老老少少足有十五人之多。
“项兄。”
孙绍宗忙又小声提醒道:“寻几个得力也就是,没必要都派出去。”
项毅这才恍然,忙把平常比较蠢笨,又轰到外面继续搬运行李
和孙绍宗轻车简从习惯不同,这年头当官出行,几乎个个都是前呼后拥,项毅自然也不例外。
他随行属吏,再加上携带仆人,少说也有十几个,只要其中半能信得过,也就堪堪够用。
只是等到孙绍宗,把自己推断简单跟这项毅剖析番之后,项毅却是把头摇拨浪鼓似:“使不得、万万使不得!那几个蠢汉平时跑个腿儿还成,眼下这天大干系,如何敢交托到他们身上?万走漏消息,项某岂不成千古罪人?!”
随即,他便又咬牙道:“实在不成,项某便乔装打扮番,亲自去……”
“这就不用!”
而面对眼下这等必死之局,周儒卿等人想要活命,怕也只有‘携款出逃’途!
又因津门府距离陆地边境颇有段距离,想要携带大量金银细软出逃,几乎只有海路可选。
故而孙绍宗方才在码头上,才会留意那些能够出海远洋大船,希望能从中找出周儒卿企图外逃证据。
只是这海船数量,却委实有些超出孙绍宗预计。
偏他眼下又不敢打草惊蛇,只能派人暗中去查访——可单靠身边那两个属吏个小厮,却又不知道要查到什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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