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婆子忙讪笑道:“奴婢算哪个层面上,能劳大太太亲自出面交代?那些话,都是司棋姑娘转述。”
孙绍宗正有些失望,便听那婆子又道:“不过瞧着司棋姑娘脸上,倒是颇有些恼意,也不知是跟谁。”
那司棋脸上颇有些恼意?
孙绍宗便觉自己猜测八九不离十,于是忙喊来赵仲基,好番忙活张罗。
话分两头。
孙家和荣国府,怎看都属于‘有些身份’,故而定下归宁日期也是在满月那日,这怎得突然就要提前呢?
尤其这还正赶上,便宜大哥在城外轮值日子……
等仔细盘问过那婆子,孙绍宗这才然,原来不是贾迎春想要提前,而是那贾赦忽然病,特意让邢夫人派丫鬟传话过来,说是想尽快见见女儿,省得留下什遗憾。
做父亲这般说,贾迎春又能怎办?
因此也只能硬着头皮,派人寻孙绍宗商量提前归宁事儿。
孙绍宗便喊来门房刘全,指着那马车问道:“这是谁家马车?”
“回二爷。”
那刘全忙道:“方才荣国府大太太身边丫鬟,突然坐着马车来,正在后面和咱家大太太说话呢。”
刑氏打发人来寻贾迎春?
也不知究竟有什事情要说……
时也、运也、命也。
回家路上,孙绍宗想起赵梧桐经历,依旧忍不住有些唏嘘。
冒着风险揭露上司tf有错吗?
当然是没错,甚至可以说大功件!
可悲剧地方就在于,赵梧桐把这事儿摆在外国使臣面前,让朝廷大大失颜面!
却说送走刑氏派来
贾赦这话……
听着就病不轻!
不过病不是身体,而是他脑子。
为追求‘扒灰刺激’,硬是把女儿卖给鳏夫,现在却说什身子骨不行,想要提前见见女儿,免得留下遗憾——这不是脑子烧糊涂,就是另有所图!
孙绍宗来来回回在花厅走几圈,忽然又问道:“大太太让你过来时候,瞧着气色如何?可有什不对劲?”
孙绍宗原本琢磨着要等到第二天下午,便宜大哥从城外轮值回来时,才能晓得那刑氏派丫鬟过来,究竟是为什。
谁知回到后宅没多久,贾迎春便遣个婆子来,央孙绍宗代替哥哥做主,明天早让她‘归宁’回家。
这归宁,指是新娘子嫁人之后,到定日子便要回娘家探望父母,来表示不忘养育之恩,二来也顺带诉说下自己在夫家境遇。
按规矩,新郎也是要起陪同前往,不过主要目并不是陪伴新娘,而是要带齐礼物,在归宁那日午宴上酬谢媒人。
时下流行归宁日期,大多是选在三、五、七日,不过般都是不怎讲究人家才会如此,稍微有些身份都习惯满月归宁。
虽说这未必是赵梧桐本意,但朝廷看是结果,又不是他本意——故而暗地里派人追查降罪,也便在情理之中。
不过揭露直隶贪弊案,赵梧桐毕竟还是有功劳,保住性命应该没有问题,至于能不能保住官位,那就要看上面对这件事究竟如何定性。
只能说,这厮运气实在是差些!
路感慨着。
眼见到孙府门外,就见大门外停着辆马车,瞧着似乎有些眼熟,却并不是孙家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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