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离开之后许久,司棋才默然将贾迎春扶起来,随即却又伸手解开她前襟扣子。
迎春抽噎着问:“这……这又是做什?”
不!
只要用上半力道,自己怕是就活不成!
“督促不严?!”
孙绍祖拧眉立目咬牙切齿道:“句督促不严,你们以为就没事?!”
贾迎春和绣橘都已经瘫软在地,司棋却仍是恭敬道:“奴婢保证只这次,绝不会再有……”
那套古怪姿势,便是私下里贾迎春都羞怯紧,当着荣国府众姐妹丫鬟面,她又怎可能好意思做?!
“说!”
见贾迎春只顾瑟瑟发抖,并无只言片语以对,孙绍祖便露出两排‘獠牙’,再次森然质问:“你今天响午在娘家时候,到底有没有照着那方子做?”
“…………”
贾迎春仓惶支吾两声,那话未出口,眼泪却是先夺眶而出。
陶醉觉顿时不翼而飞,若不是司棋、绣橘及时扶住她,她都未必能走到堂屋门口。
“跪下!”
刚跨过那门槛,主仆三人还未来及上前见礼,便听孙绍祖低吼声,音调不高,却透着股肃杀之气,只震三人心头乱颤。
绣橘还在犹豫,却见司棋头个跪下来——她倒不是害怕,而是认定要奉孙绍祖为主,所以自然不会违拗他吩咐。
而贾迎春本就是个没主意又胆怯,见司棋已经乖乖跪,便也忙匍匐在孙绍祖脚下。
“呸~!”
孙绍祖不等她说完,便啐个满脸,将两只醋钵大小拳头捏咯咯作响,嘴里恨声道:“这方子最讲究鼓作气,若是中间停,以后便再也没有效果!”
“老子不是千叮咛万嘱咐,让你定要看好太太,让她必须每日照着这方子来吗?你就是这给盯着?!”
说着,抬腿对准司棋便要如法炮制,只是眼见司棋不闪不避,反而挺胸相迎,孙绍祖却有些舍不得,最后重重跺脚,骂道:“这银子要是打水漂,老子肯定饶不你们!”
话音未落,已经甩袖子出堂屋,嘴里骂骂咧咧道:“也不知仙长那里,还特娘有没有补救办法!”
“老爷!”
这时司棋在旁边个头磕在地上,大声道:“这怨不得太太,是奴婢督促不严,这才……”
轰~!
不等司棋把话说完,孙绍祖脚踹在那太师椅上,那太师椅便炮弹也似倒飞而回,与墙角茶几撞个粉身碎骨同归于尽。
这幕当真把绣橘吓个半死,若是方才踹倒自己时候,也用这大力气……
绣橘见状无奈,边儿也跟着下跪,边儿却忍不住反问道:“老爷,不知太太究竟犯什错?您要……”
没等她说完,便见孙绍祖长身而起,抬腿不轻不重将绣橘踹后仰,然后居高临下虎视眈眈瞪着贾迎春,字句问:“且问你,你今儿响午在娘家,可曾照着那方子做?!”
贾迎春原本就已经吓够呛,听得这话,双颊顿时半丝血色也没有。
旁绣橘更是傻眼,原本她还琢磨着,若是老爷不满太太提前归宁,便拿二爷做个挡箭牌,毕竟这府里上上下下,谁不晓得二爷最有面子?
谁成想孙绍祖问不是提前归宁,而是那‘求子秘方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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