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迎春听他跟自己说话,立刻便又慌手脚,嘴里支吾几声,却也只能目送孙绍宗渐行渐远,最后消失在转角处。
“太太,咱们快回后院去吧!”
正有些失落与后悔,却听司棋急道:“听说老爷个人在后院,已经等许久。”
听这话,贾迎春自然再顾不上别,忙领着司棋、绣橘匆匆回后院。
刚进门,就见那堂屋里灯火通明,正对门位置摆章太师椅,孙绍祖面色阴沉坐在上面,目似铜铃、须似钢针!
只是……
这念头在贾迎春脑海里转千百回,她却始终没有勇气去付诸现实。
且不提贾迎春心头如何百转千回。
却说孙绍宗路连打几个喷嚏,心下便知是在那别院里‘响应号召、大干快上’时候,不小心染上风寒。
没法子,那大观园里龙床,雕饰倒是极其精美,上面却连个铺盖都没预备,四下里更是宽敞透风,说是在屋里,其实就和野战没多大区别。
毕竟‘仙长’都说自己是儿女双全命格,否则老爷也不会兴师动众娶自己过门。
这般想着,她脸上酡红便又浓几分。
“阿嚏~!”
便在此时,马车外忽然传来声响亮喷嚏,倒把车里三人都吓跳,那司棋挑开车帘,便见斜前方高头大马上,孙绍宗正悻悻揉着鼻子。
“是二爷。”
华灯初上、夜色茫茫。
随着车轮滚滚,上等促榆木制成车厢,便在这夜色中微微荡漾着,幅度不大,却细密而均匀,有点像是红酒‘醒酒’过程。
于是乎,倚在车厢最里面贾迎春,便当真有些醉。
只是她双颊酡红、星眸半睁半闭间,却压根搞不清楚,让自己如此熏熏然,究竟是晚宴时那几杯水酒,还是这整天里,众星捧月交口称赞所带来满足感。
或者,后者成分要更大些吧。
这看就知道来意不善,贾迎春只觉心下颤,方才那熏熏然
又正巧赶上这两天乍暖还寒,气温徘徊在低位……
不过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,至少染风寒之后,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睡在书房里,不用担心身上痕迹会,bao露出什来。
“阿嚏!”
正颇有阿Q精神自安慰着,眼见前面到自家门前,孙绍宗又打个大大喷嚏,便紧赶几步喊开侧门,引着四辆马车鱼贯而入。
等四辆马车依次停稳之后,孙绍宗先将阮蓉扶下车,又遥遥招呼声:“大嫂,若没别事,们便先回去。”
司棋回头低声道:“瞧着倒像是染些风寒。”
二爷染风寒?
贾迎春听这话顿时便记起,自己今天所经历切,其实全都是因为孙绍宗体贴仔细所致。
若不是他看出自己为难之处,不声不响便准备这许多东西,今天在荣国府里等待自己,怕只会是责备与难堪!
这般想着,她心下便涌出些冲动来,想要挑开帘子,冲着孙绍宗道声‘谢’。
毕竟那水酒她也饮过几次,却从未像今天这般成为众人瞩目焦点。
这种令人陶醉感觉……
如果能直持续下去该有多好?
想到这里,她悄悄抚摸下自己小腹,能不能如愿,就全看自己这肚皮究竟争不争气。
应该可以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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