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里间,主仆二人两颗芳心,却是险些从肚子里跳出来,彼此对望眼,四只眼睛里满满都是惶恐与退缩。
于是这屋里屋外,个揣着明白装糊涂,两个揣着糊涂装明白,就这般僵持约莫有刻钟,仍处在尴尬沉默当中。
那里间主仆二人
“没听过吧?”
孙绍祖便哈哈笑道:“哥哥今儿便教你个乖,这南疆六乱分别是‘扒灰’、‘借种’、‘转房’、‘典妻’、‘赁夫’、‘打围场’!”
说着,便又将其它五乱,分别简单解释下——自然也都是些荒唐至极行径。
最后他独留下那‘借种’事,唉声叹气道:“正所谓‘不孝有三、无后为大’,旁倒还罢,唯独这乱哥哥是感同身受,若能免去这断子绝孙之苦,说不得也只能……”
说到这里,孙绍祖忽然长身而起,貌似不胜酒力含糊道:“司棋,扶去院里方便方便!”
至于这衣服主人……
“你……你怎得……怎得也不问声,就……”
贾迎春拼命护住胸口,羞恼抗议着,司棋只是拿起那暗金薄纱裙,命令道:“起来吧,帮你套上。”
书不赘言。
却说等主仆两个全都装扮好,彼此对望,俱是羞不可抑。
而太太到底也是个有跟脚,就是被人百般羞辱,多少也还会留几分底线——可你呢?”
“区区个配房丫鬟,虽说也有几分姿色,可比起那些狐狸精,却也未必能强到那里去!”
“若使性子坏老爷大事,丢性命都还是轻,就怕被卖到那下等窑子里,叫你每日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番话,直将那绣橘说血色全无。
司棋却又放缓语气,道:“再者说,你不是早就惦念着二爷体贴?等事情办妥,就求老爷开恩,把你安排到二爷院里做个姨娘!”
司棋便默不作声,扶着他向门外走去。
眼见脚门里脚门外时候,孙绍祖却又忽然回头,目光灼灼道:“二郎,其实你那嫂子进门之后,还没动过她根手指头呢!至于以后要不要动,也全看你今日如何!”
这大哥……
果然是个演技派!
目送孙绍祖踉踉跄跄而去,孙绍宗只能无语为他点赞。
而也就在此时,院子里阵脚步声由远及近,随即那门口珠帘挑,孙家兄弟鱼贯而入,只听孙绍祖嚷道:“人呢?都死哪儿去?!”
司棋给主仆二人丢下个鼓励眼神,便匆匆出里间。
在她殷勤服侍下,兄弟二人把酒言欢,随口闲聊几句,就听孙绍祖大咧咧问:“二郎,你也是在南疆走过遭,可曾听说过南疆六乱?”
“南疆六乱?”
孙绍宗有些莫名其妙——这可不是装,便宜大哥方才只说要包办此事,让他等着坐享其成便是,却没细说究竟要如何包办。
“这大好机会,你不拼命抓紧,莫非真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?!”
最后几个字略略提些音量,立时唬绣橘猫腰捡起那纱裙,三两下功夫,便把自己扒只剩下件贴身小衣。
她正咬着牙把那纱裙往身上套。
却听司棋又呵斥声:“别留着你那孩子气玩意儿,喏,换上这个!”
说着,便扬手丢过件余温尚存红肚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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