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又过数日,那代写书信生意每况愈下,眼见李秀才便要揭不开锅——他几经犹豫,终于决定要替天行道,顺便捞上笔横财!
不得不说,李秀才执行能力还是不错,几乎完美实现蒙面大汉计划,只可惜遇到孙绍宗,否则官府未必能查到他身上。
却说听完这简短截要复述,仇云飞挠挠头,笃定道:“估计不是仇杀就是情杀,不过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些!”
“为什?”
“这不明摆着吗!”
孙绍宗略有些无奈道:“但李秀才也只知道他身材高大魁梧,其它就……”
根据李秀才交代,约莫在十几天前,因为连几日,他那代写书信摊子都乏人问津,结果便连最劣等纸墨都买不起。
那日傍晚,李秀才时手痒紧,便折柳枝在院子胡乱划拉,正自娱自乐间,忽听身后有人吃吃发笑。
李秀才愕然回头,就见个黑衣黑袍蒙面大汉,正抱着肩膀站在身后不远处。
要说这李秀才也是个有胆量,虽然瞧着对方不像什好人,却并没有慌张失措,反而好整以暇挺直腰板,表示对方若是想求财话,那便找错人家。
吱呀~
二楼西侧窗户左右分开,引得赵无畏抬头望去,正见条白生生胳膊从里面伸出来,取晾晒在外面花肚兜,又麻利带好窗户。
赵无畏眼球,像是让那白胳膊并扯进去,又被窗棱给夹住似,好半晌都没能拔出来。
仇云飞在车辕上把腿伸,在他后腰上不轻不重踹脚,骂道:“不就是条胳膊?瞧你那点儿出息!以后千万别说是手下,爷丢不起那人!”
赵无畏被踹往前踉跄,捂着腰眼讪讪笑着,正待顺势拍几句马屁,忽见孙绍宗那魁梧身影,从回春楼里走出来。
仇云飞两手摊,哂道:“马应爵那风骚婆娘,瞧就不是个省油灯!”
“尤其被咱们撞上时候,发现她嘴上胭脂和脸上水粉,都有些残缺之处,肯定是被哪个野男人啃去!”
“估摸着她是从马应爵嘴里,听说三年前事儿,便勾搭*夫弄这出大戏,目就是想借李秀才之手,谋杀亲夫!”
孙绍宗点头道:“合情合
那汉子听又是阵发笑,笑罢多时,忽然问李秀才可想发笔横财,改变如今这落魄窘境。
李秀才是个有原则穷酸,故而当即表示,自己虽然穷困潦倒吃上顿没下顿,却绝不会去贪图不义之财。
那汉子闻言,又第三次笑起来,然后将三年前马应爵和两个小厮,在城外踏青时*杀民女秘密,告知李秀才,并详细讲解自己制定杀人计划。
就这般三笑留情之后,那汉子甚至都没等李秀才做出选择,便丢下包毒药,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
而且从此之后,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“老爷!”
他连忙迎上去,斜肩谄媚问:“老爷,现在是不是能收网?”
孙绍宗顺手把那副《将进酒》往他手里塞,吩咐道:“明儿记得替裱起来,挂在刑名司正堂客厅里。”
仇云飞这时也凑上来,好奇问:“大人,那李秀才怎说?这案子当真还有幕后主使之人?”
“有是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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