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凯接口道:“听说好些大户人家,就专爱从他们手里买那有姿色童男童女,以供……以供……呜呜呜,那可怜女儿啊!”
孙绍宗蹙起眉头,又追问道:“你们这番指责可有实证?”
“对!”
卫若兰在旁继续跳脚道:“快说!到底那个忘八羔子是他们后台,本公子这便去将他拿来!”
“小人路打听着追到涿州地界,就听说有个女子投河,相貌身段与家娘子仿佛,小人便忙赶过去辨认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结果正是家娘子啊!”
“家娘子原是十里八乡出名有才有貌,却……却被他们折腾全身没块好肉,又……又在那水里泡……泡三天两夜,捞出来都……都不成人样!”
听他二人说个比个凄惨,莫说是张凯夫妇、周八斤三人感同身受,便是旁赵掌柜也是老泪纵横。
卫若兰更是几次跺脚痛骂,连道那六人万死不足,便是掏心剜肺都是便宜。
“呜呜呜……老汉原居沧州府,五年前端阳节带着孙儿在街上看舞狮,谁知竟被那些杀千刀恶人寻衅拦住,又趁小道与其理论时,拐走乖孙儿!”
“丢孙子,也不敢回家去见妻儿,便四下里颠沛流离,足足找年有余,却是半点音讯也无。”
“后来在通州大病场,险些丢性命,全赖青云观道友们施医赠药,才勉强撑过来,自此之后,便在青云观做出家人。”
“说是出家,可……这心里却是日也未曾忘过家人啊!呜呜呜……”
却说孙绍宗等人,在那隆盛老店里等来张凯妻妹,问之下,果然那张凯夫妇独生女,也在四年前被人拐去。
孙绍宗和祁师爷虽也为之侧目,可毕竟都是老刑名,见过人间惨剧数不胜数,因此倒还勉强把持住。
待那众人痛苦场,情绪稍稍稳定,孙绍宗这才开口道:“依你等方才所言,这些恶贼非但曾经多次拐卖幼童,甚至还有命案在身,你等若是发现他们行踪之后,便立刻禀报官府,这些恶贼必定难逃死!”
说着,他身形微微向前顷,沉声喝问:“原本可以光明正大将其明正典刑,你等却又因何要如此大费周章,私z.sha人?!”
扇面也似跪在地上五人,你看看看看你,最后还是那周八斤愤愤道:“那些恶贼背后有人撑腰,们几个平头百姓,手里又没有铁证如山,如何告倒他们?!”
“没错!”
如此来,五人当中便有三个具备共同仇怨,足以证明他们之间口供,存在互相包庇可能性。
于是孙绍宗当机立断,重新提审周八斤、张凯等人,先将他们‘记忆过于深刻’疑点指出,又抛出亲人被拐卖隐情。
谁知这提起‘亲人被拐’,现场顿时就变成‘诉苦大会’!
这边李道士控制不住情绪,涕泪横流倾诉着往事,那边厢酒楼伙计王二狗也不甘示弱,将头在地上撞山响,哭嚷道:“大老爷、青天大老爷啊!小人家里虽然遭灾,可身边也还有些浮财傍身,原本是想等洪水退,便回老家安生过日子。”
“谁成想那几个杀千刀贼人,趁着小人出外买粮食时候,硬是掳走妻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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