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没有！”
妙玉叫屈道：“
替她默写
好几篇经文，可以保佑她日后无病无灾，还准备孩子用
蒲团、念珠、木鱼……”
在孙绍宗看弱智
般目光中，妙玉声音越来越小，到最后终于讷讷低下头。
这真是学佛学傻！
孙绍宗都懒得再教训她，叹口气，又问道：“你身上带钱没有？”
可要说抱住这女婴……
妙玉却委实提不起勇气。
想必是托举姿势，让女婴觉得有些不舒服，她便闭着眼睛挣扎起来，小嘴儿更是动动咕哝着。
“她这是……”
“大约是饿吧。”
“那是层痂，以后多洗几次头就干净。”
“可他头顶是……是软……”
“很多孩子刚出生时候，顶心都是软，到周岁时候差不多就硬。”
连解答妙玉这许多问题，眼见她仍是满脸纠结，甚至连正眼都不敢瞧那孩子眼，孙绍宗便冷笑道：“怎
，事到如今你莫非还想退货不成？！”
“当然不是！”
尖尖脑壳，红里透黑又皱巴巴皮肤，头顶黏着层奶黄色厚痂，却看不到几根头发，反而是那尖尖耳朵上，生着层细密黑毛……
“阿弥……阿弥陀佛！”
看到初生儿这副模样，妙玉瞪圆双美目，惊便连佛号都差点念错。
好半晌，她才僵硬转回头，期期艾艾道：“这孩子……这孩子生，好像和别人有些……有些不样吧？”
“和别人不样？”
妙玉摇摇头，不过马上从手上褪下个镯子，嗫嚅道：“这镯子应该还值几两银子。”
“几两？”
孙绍宗看看那镯子成色，无语道：“怕是几十两都未必能买得到——算，先替你垫上吧。”
说着，便从袖袋里取出二两多碎银子，塞到那抱着孩子稳婆手中，吩咐道：“劳烦你们再辛苦辛苦，把这孩子
孙绍宗随口答完，却忽然皱起眉头，质疑道：“等等！你可曾替她请好奶娘？”
“奶……奶娘？”
妙玉满脸迷茫之色。
“不会吧，你心心念念折腾这许久，难道什都没有给她准备？！”
孙绍宗彻底无语，这女人整日里想着要领养孩子，难道就从来没想过，要如何才能把孩子养大吗？
妙玉立刻否认：“贫尼绝没有那个意思！”
“那你磨磨唧唧干嘛？”
孙绍宗挑眉，吩咐那抱着女婴婆子道：“把这孩子交给妙玉师太，她以后如何，也就跟顺天府没关系。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见那婆子上前，将丑陋婴儿托拱手奉上，股馊吧唧血腥气，也便随之扑面而来，妙玉是下好大决心，才没有掩面而逃。
孙绍宗不屑嗤鼻声，哂道：“你莫非看过很多刚出生婴儿不成？”
不等妙玉回话，他便又解释道：“未足月产下幼儿还没彻底张开，又被羊水泡久，皮肤本来就会有些褶皱——连这颜色，也是因为生产时喘不过气来憋，只消过几日便会渐渐恢复正常。”
“可……可他耳朵上那黑毛……”
“你莫非连‘胎毛未退’四个字都没听说过？有些孩子出生时候会带有胎毛，等以后毛发张开，就会自行脱落掉。”
“那……那他头上白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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