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除
蒋玉菡之外，苏行方便不晓得，还有谁与那祝二私交甚密。
两人说话间，便到临时搭建
后台，却见两个龙禁卫正手按腰刀来回巡视，眼见孙绍宗到近前，也只是松松垮垮拱拱手，便又开始巡逻起来。
苏行方小声解释道：“方才下官到后台查问案情时候，见有不少人都围在外面，为免干扰到大人破案，下官便拜托王府侍卫出面，先行将他们驱散。”
王府侍卫应该是隶属于南镇抚司，难怪他们见到孙绍宗之后，也没给什
好脸色。
“孙兄、苏大人。”
“因此
推断，大概是在他入厕结束、或者将要结束时候，凶手叫开厕门，将其杀害后扬长而去。”
“可茅厕是极为私密所在，若非是与死者有亲密关系，或者与其提前约定好人，怕是难以叩门而入。”
“这……”
苏行方
听便觉有理，不过面上却反倒更为难，好半晌才迟疑道：“根据下官调查，王府戏班中与祝二最亲近，便要数班主蒋玉菡——这祝二是蒋玉菡授业恩师儿子，故而直受其庇护。”
这倒并不出乎孙绍宗意料，个性格不讨喜人，非但能在王府戏班中立足，甚至还能捞到个颇有分量角色，背后岂能没有依仗？
却说孙绍宗出茅厕，领着苏行方走出老远，又对着墙角花坛，深吸几口新鲜空气，这才发问道：“苏县丞，敢问在开戏前，曾经到过茅厕有几人？”
“大人。”
苏行方苦笑道：“因有那祝二教训，这戏班里人都习惯在开戏前入厕，方才只是随口问，便有十几人自称去过——更何况当时后台乱糟糟，即便有人谎称没有去过，也未必能查得出来。”
啧~
看来‘尿点’这东西，果然是古已有之。
此时就见蒋玉菡从里面迎出来，面有愠色道：“也不知是那个多嘴，把消息捅到王爷面前，如今王爷勃然大怒，传下令来让戏班立马返回王府，交由周长史负责彻查此事。”
啧~
孙绍宗顿时便为难起来，若是这案子他还没接手，王府私下里查问处置，也倒还罢——偏他如今已经接手案子，如果再坐视王府私自处置
不过……
孙绍宗摇摇头，斩钉截铁道：“凶手应该不是蒋玉菡，他在这望江楼举动都备受瞩目，选在此时下手实在是不合常理。”
而且以蒋玉菡在王府戏班地位，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弄死祝二，没必要闹出这大动静。
当然，后面这条，就不方便对苏行方明言。
苏行方显然也是蒋玉菡戏迷，听孙绍宗这般说，先到松口气，连声道：“对对对，也觉得不是蒋班主干！”
孙绍宗略沉吟，便又问道：“苏县丞，除与那祝二有嫌隙，你可曾问出这戏班之中，有那些人与祝二私交甚密？”
“与他私交甚密？”
“不错。”
孙绍宗回头指，道：“方才勘查时候，发现死者确曾使用过茅厕，也就是说凶手不可能在他反锁厕门前，便闯进去将其杀害。”
“而他又是坐在角落里被杀，如果是在入厕结束后，开门瞬间遭遇到突然袭击，也不太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——尤其周围并没有多少挣扎痕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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