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玉菡听
这话，顿觉眼前
亮，虽说此事他终究还是要给忠顺王个交代，但只要能提前查出真凶，便可以避免戏班上下，被这周长史狠狠折辱！
故而他连忙问道：“孙兄可是已经查出什
眉目？！”
周长史闻言却是眉头皱，虎着脸道：“孙大人，令兄那神机营
差事，还是
帮着去兵部勘合，此事……”
“还请周大人见谅。”
孙绍宗冲他拱拱手，坦然道：“这也是职责所在，实在是推脱不得。”
大，只铁青着脸分辨道：“周长史莫要血口喷人，几时违抗过王爷口谕？”
“是吗？”
周长史故作诧异瞪大眼睛，随即便道：“八成那是两个狗奴才听错，既是如此——”
说着，他忽然把脸板，扬声喝骂道：“没听见你们蒋班头都说，不敢违逆王爷口谕？！你们这些丢人败兴贱胚子，竟还敢在这里拖拖拉拉，莫不是想让本官扒你们皮？！”
众戏子听这声喝骂，忙都偷眼去瞧蒋玉菡脸色，见他虽是铁青着张脸，却并未出声阻止，便呼啦下子做鸟兽散，各自收拾行装准备回府。
跟着，他又苦笑着两手摊：“再说今儿演是《孙公案》，若不能查个水落石出，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？”
若换成是旁人，即便给出合理解释，周长史也未必会给对方面子。
但这孙家兄弟却也是王爷看重之人，又不似蒋玉菡般，及到王府权柄之争，因此周长史倒也不好真个与他撕破面皮。
故而沉吟片刻，周长史便哼声道：“既然如此，周某便给孙大人个面子——如果你能当面指认出凶手，周某也便在王爷面前担些责难，将这人犯交由你们顺天府处置。”
顿顿，他又冷笑道：“若是孙大人不能指认出凶手，或者拿不出足够证据，周某职责在身，怕也只能得罪！”
谁知那周长史却仍不满意，上前脚踹翻个女戏子，又将靴子踩在那笋尖儿也似胸脯上，边搓动着，边冷笑道：“王爷口谕，是让你们立刻回府，你们这些贱胚子莫非是听不懂人话？！”
戏子们忙又弃手里东西，也顾不得衣衫单薄春光外漏，便俯首帖耳向外走去。
蒋玉菡眼瞧着周长史这般嚣张跋扈，又口个贱坯子叫着，直气浑身乱抖，却碍于忠顺王口谕，并不敢出面阻拦。
“且慢！”
便在此时，孙绍宗忽然伸手挡住那些戏子，开口道：“其它人周长史尽可带走，可人犯却是顺天府当场擒获，怕是不方便让您带回王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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