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玉菡见状,如何能不心急?
可越是心急,那事情便越是找上门来!
“蒋班主何在?!”
就在孙绍宗盘问到那三名女子时,门外忽然有人拉着长音吆喝声。
蒋玉菡闻言色变,紧走几步到门前,正要挑开帘子,个清瘦高挑中年男子,却已然闯进来!
“是啊大人,小人身上痒厉害,不抓不成啊!”
“大人明鉴,如今这鬼天气,在台上走遭回来浑身都是痱子!”
甚至有那生怕被冤枉,干脆便扯开衣襟,露出身上红彤彤小疙瘩。
啧~
这下麻烦。
他们互相佐证,都说自己只是小便而已,说说笑笑就解决,回来时也是形影不离。
孙绍宗又追问道:“那你们三人,可曾敲过东首第二间茅厕房门?”
“回大人话。”
其中个娘娘腔,扭捏道:“小人们既然都是小便,也懒得挨个敲门,试西首第间茅厕是空着,便都起在里面解决。”
噫~
这人数果然是不少。
孙绍宗等片刻,见再没有谁站出来,也无人检举揭发,便又问:“那又是谁,第个发现祝二尸首?”
“回禀大人。”
其中个涂满脸油彩女戏子,立刻便道:“是奴家发现,不过奴家当时是和金锁起去,拉开门瞧见死人时候,她就在奴家身旁!”
旁某个瘦小少女,忙点头道:“没错,金珠姐姐确实和在起。”
“周长史!”
蒋玉菡见此人,便忍不住脱口问道:“你怎得这快便来?”
“呵呵。”
那周长史皮笑肉不笑咧嘴,又冷嘲热讽道:“周某寻思王爷口谕,未必能请动蒋班主大驾,便急着赶过来,谁知果然被周某给料中!”
蒋玉菡听他如此说话,却不敢再像方才呵斥那两个豪奴时般托
孙绍宗原本还以为,抓痕会是个极其有力证据,如今看来这证据却是有些‘水土不服’——如今天气炎热,天天穿着身厚厚戏服上台演出,可不就得捂出身痱子来?
“孙兄?”
眼见孙绍宗竟也出差池,蒋玉菡这里不由心凉半截,有心催问几句,却又不好意思给孙绍宗增添压力,直急也把手放在臀后,好阵乱挠——他唱是主角,自然比旁人捂更久些。
“蒋兄稍安勿躁,这里还有旁线索。”
孙绍宗忙宽慰他句,便上前挨个与那些戏攀谈起来,聊多是‘演什角色’、‘何时出场’之类话题,听着压根就与破案无关。
原本也不是什大不事,被这三个娘娘腔说,倒让人起满身鸡皮疙瘩。
不过这样来,暂时又排除五个人,还剩下六男三女——当然,前提是其它人并没有隐瞒入厕情况。
孙绍宗便又向蒋玉菡征询道:“蒋兄,想喊几个小厮婆子,仔细验看他们身上可有抓痕,不知……”
谁知不等他把话说完,那六男三女便有多半慌乱起来:
“大人,这身上伤痕是自己抓!”
孙绍宗便又顺势问道:“除这两个女子之外,还有谁是与旁人起去茅厕?”
“小人是!”
“也是!”
“们三个是起去!”
这次应声站出来,却是三个腻腻歪歪娘娘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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