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他又要不管不顾,说出些难听话来,平儿忍不住替王熙凤分辨道:“二,nai奶身子滚烫滚烫,像是又犯病,因此方才跌那跤,便直接昏过去,至今也还没清醒过来呢!”
贾琏羞恼之下,却那还管她说是真是假?
又见平儿区区个贴身大丫鬟,竟然也敢呵斥自己,便干脆把枪口对准平儿,口个贱婢骂着。
便在这当口,也终于有人闻讯赶过来,却正是李纨与贾探春两个。
她们个惦记着儿子消息,个又因为母亲前科,这时节不好往宝玉身前凑,故而都在外面支派那些婆子丫鬟们。
旁边周瑞等人见,都是想笑又不敢笑,个个直憋面红耳赤。
眼见贾琏仗着自己不好对他下狠手,兀自在半空中耍着猴戏,说什也不肯就此罢休。
“唉~这又是何苦呢?”
孙绍宗无奈摇头叹息声,就这般提着贾琏到小院门口,在众人莫名其妙目光中,托起贾琏身子,垫着脚将他放在门楼顶上,又拱手道:“琏二哥,你且在上面冷静冷静,小弟还有事要忙,先行告辞。”
说完,便与于谦扬长而去。
眼见贾琏这剑刺过来,孙绍宗心下只觉得好笑非常。
莫说如今他这身板足能以敌百,就算是前世做刑警时候,这样软塌塌慢腾腾剑,也决计伤不到他半根毫毛。
于是淡定自若,等那剑尖堪堪到胸前,这才不慌不忙闪身避过,又屈指在剑身上弹,只听‘锵’声,那装饰用细剑便几乎弯个对折,紧接着又是‘咔嚓’声脆响,竟齐根儿断成两截!
贾琏擎着那光秃秃剑柄,直惊泥塑木胎般,好半晌愣是想不起要把胳膊缩回去。
孙绍宗伸手在他肩上轻轻拍拍,无奈道:“琏二哥,不过是凑巧路过,你这喊打喊杀,是不是误会……”
因听说王熙凤与贾琏闹将起来,两人又不知已经动起刀子,于是私
“你……”
贾琏挺身还待再骂,谁知脚底忽然滑,险些便倒栽葱从上面掉将下去,唬他连忙抱住屋脊角吻兽,那喝骂也化作仓惶尖叫:“你们这些狗才,还……还不快去搬梯子来救!”
下面周瑞等人见状,早都乱成锅粥,有飞奔跑去搬梯子,有在底下乍着膀子准备接应,唯独靠在平儿怀中王熙凤,却是丝反应也没有。
贾琏瞥见这情境,登时又找到发泄途径,死死抱着那吻兽,将脖子对折九十度,冲着王熙凤破口大骂道:“好贱人!你是不是巴不得赶紧摔死,好去和那*……”
“二爷快莫嚷!”
“姓孙,二爷今儿跟你没个完!”
谁知这拍倒让贾琏还魂,他恼羞成怒将那剑柄往地上丢,作势便要往孙绍宗身上扑。
只是他这里正张牙舞爪呢,却忽觉后颈紧,紧接着又觉得脚下空,竟是被孙绍宗薅住脖颈,直接拎到半空之中!
贾琏愈发恼,在那半空中拳打脚踢、骂声连连——然而他那小胳膊细腿儿,又哪里够得着孙绍宗半根毫毛?
反倒是那身子猴儿也似佝偻着,又在孙绍宗手上扭来荡去,瞧着便像是个不听话熊孩子,正被大人提在手上教训般,说不出滑稽可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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