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。”
孙绍宗道:“先把这张告示帖在府门外,然后再另拟份直白浅显,让府里衙役们背熟,召集那些乞丐们直接宣读便是。”
等孙承业答应声,出门去交代张贴告示事情,孙绍宗便又坐回公案后面,准备继续批示公文。
谁知刚沾得墨,正待要提笔书写呢,忽听外面阵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,紧接着就听仇云飞粗声大气嚷嚷道:“这贼老天,真真要热死人!孙师爷,上午那桩谋杀亲夫案子,已经带着人查证过,确是那妇人所杀。”
“这女人因男人外出四年未归,便与个俊俏书生打火热,原本正准备带着家产嫁过去呢,谁知丈夫忽然回来,坏她如意算盘。”
看来必须节制些才行,否则公事上出什纰漏,可不是闹着玩儿。
话又说回来,尤二姐果真是个天生尤物,那高挑丰盈雪缎白身子,就像是为男人量身打造般,每每裹弄孙绍宗畅快淋漓难以自拔。
更兼她百般花样都肯依从,又最爱痴缠娇憨主动邀战,全不似其它女子般羞怯,故而近几日里,孙绍宗难得能睡上个囫囵觉。
再加上还要抽出空闲去‘抚慰’阮蓉,这其中香艳与苦楚,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幸亏贾迎春已经验出身孕,否则便宜大哥再每日里催着‘播种’,怕是铁打身子骨儿,也难以支撑住。
顺天府,刑名司正堂。
“呃~啊!”
打大大哈欠,孙绍宗睡眼惺忪提起笔来,刚要往那公文上落去,却忽然忘该写些什批语。
等他冥思苦想,好不容易回忆出些眉目来,却只听滴答声,那浓浓墨汁已然落到公文之上。
糟糕!
“因此夫妻二人直不睦,三天吵两天闹,动刀子也不是头回。”
“只是这次,撕扯间也不知怎赶寸,竟刀割断男人喉管儿,弄当场气绝身亡。”
“这案情简单明,她也认是自己所杀——就是不知这女人哪根筋不对,非口咬定说死者不是自家相公。”
“如今男方亲戚都跟过来,在府门前吵吵闹闹,说是要请大人杀她以平民愤呢。”
孙绍宗在里面听得明白,干脆又撇下狼毫笔,起身到外面厅中,探手向仇云飞要过现场勘查记录,却见
“叔父。”
正想些有没,就听孙承业在外面禀报道:“试行乞丐保甲制告示已经写好,您要不要先过目下?”
“进来吧。”
孙绍宗上前拉开房门,顺手接过那告示,目十行扫几眼,便摇头道:“措辞最好能再直白些,这文绉绉,却有几个乞丐能听明白?”
孙承业忙拱手道:“那小侄再去重新拟份。”
孙绍宗忙取软布去沾,幸亏这用是上好徽墨,在纸上凝儿不散,用软布吸掉墨汁之后,也只留下棋子大小片墨迹,并未污掉公文原本字样。
眼见于此,孙绍宗心下才算稍稍松口气,却也实在无心继续批阅公文,于是把那狼毫笔洗涮干净,往山字形笔架上搭,又走到窗前舀铜盆里清水,将那张国字脸狠狠搓洗几遍。
如此这般,他才总算是精神为之振。
唉~
这几日贪花好色,果然是有些纵欲过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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