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自称句老子,便又挨记耳光,那瘦高个捂着脸忙改口道:“真金白银买来东西,怎能算是偷?!”
听到这里,洪九只当这人是买贼赃,却被原主给抓个正着。
谁知那银钩赌坊打手,却是冷笑道:“怎算不得偷?家那‘筹码’五钱银子换枚,到外面却能卖到七钱银子——你这厮口气换几十枚筹码,想要偷偷带出来高价兜售,倒真是做得好买卖!”
这话,却听许多人不解起来,筹码这玩意儿向来是明码标价,而且换到别家也压根不认,却怎得竟有人想换筹码,拿到外面高价贩售?
眼见众人疑惑不解,那领头打手忙又解释道:“诸位有所不知,咱们赌坊里筹码都是用那陶朱金贝充数,前些日子倒还罢,那陶朱金贝不过卖到四钱银子枚,倒也没人打这些筹码主意。”
“哎呦喂~!”
脑子里乱糟糟,没留神前面小巷里忽然冲出个人来,肘子便将洪九顶个四仰八叉!
这还不算,后面又追上来五六个彪形大汉,眼见那砂锅大薄底快靴,就要没头没脑踩将上来,洪九吓魂都飞,忙来个就地十八滚,直滚到南墙根儿底下,这才惊魂未定停下来。
等洪九从地上爬将起来,就见那撞翻自己瘦高个,已然被后面追赶壮汉们团团围住,拳头巴掌直往他脸上招呼,嘴里还纷纷喝骂道:
“孙贼!你也不去打听打听,咱们银钩赌坊是什地方!偷东西偷到咱们头上来,真特娘是老寿星吃砒霜,活不耐烦!”
旭日东升,万里无云。
洪九手里拄着打狗棒,瘸拐走在街上,心下却是犹如,bao雨前夜般阴霾。
原本他伤势未曾痊愈,是不该上街乞讨,只是乞丐们向来没有隔夜财,这养伤七八日里,全靠几个小乞丐讨剩饭回来,成天饥顿饱顿,洪九实在有些受不住。
故而他便准备寻个风水宝地,施展那三寸不烂之舌,讨些叮当作响宝货,也好祭祭自己五脏庙。
谁知拄着打狗棒到街上,还不等寻思出合适地方呢,就发现后面有人亦步亦趋跟上来,偷眼打量,却正是聋老大手下!
“谁知进六月之后,这特娘‘陶朱金贝’见风就涨,如今竟卖到七钱银子枚,因此家筹码,就被这贼厮鸟给惦记上!”
话音未落。
人群里顿时传出几个恍然大悟声音:
“怪不得
“别跟他废话!东西呢?东西呢!赶紧把东西交出来!”
“东哥,东西好像没在他身上!说,你特娘把东西藏哪儿去?!”
这附近是个卖菜早市,如今正是人潮汹涌时候,听说是逮个贼人,便都股脑围上来,喊打喊杀凑着热闹。
“谁偷你们东西!”
那瘦高个眼见如此,却也是跳三尺高,扯着嗓子叫起撞天屈:“天地良心,老子真金……哎呦!”
这该死只耳,莫不是真要将人赶尽杀绝不成?!
洪九满腹憋屈恼怒,直恨不能回头与恶乞丐拼个你死活,只是转身丈量下对方块头,他又明智放弃这个找死想法。
该怎办?
打是肯定打不过,他这瘸拐,想甩掉对方更是没门。
这真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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