袭人摇摇头,果然如同孙绍宗
眼见他越说越激动,扬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招呼。
孙绍宗忙道:“其实他也没有要责怪你意思,只是迫于王爷压力,才说出这绝情话来。”
啪~
谁知宝玉到底还是给自己巴掌,哭丧着脸道:“琪官如此大度,岂不更显出那日卑鄙猥琐?”
说着说着,那豆大眼泪,就滴滴答答往下落。
难道贾政回来之后,就直接偃旗息鼓?
原本孙绍宗心下其实挺矛盾,对这桩婚事颇有些左右为难,可眼下这静悄悄便没声息,却又让他怅然若失起来。
心下将那贾政腹诽几句,他忽然又想起蒋玉菡托付,忙道:“对,前些日子在王府见蒋兄面,他……”
“琪官现在怎样?!”
贾宝玉蹭下子攒将起来,激动望着孙绍宗。
大观园中,桃花林畔。
十几支儿臂粗细红烛,将凉亭映如同白昼般,孙绍宗与贾宝玉在凉亭中相对而坐,面前石桌上,又摆十几种味道各异蘸料。
而在石桌边缘,两个足有半米长椭圆形餐盘里,正静静趴着数十只全须全尾,却剥去满身甲胄皮皮虾。
清蒸、煎炸、椒盐、香辣……
几乎所有能想到烹饪方式,都在这些皮皮虾身上尝试遍,又以六只为组,罗列在餐盘上。
当初险些被亲爹打死时候,都没见他哭成这样,如今听说基友要割袍断义,就……
作为名纯爷们,孙绍宗心下正自别扭不行,也不知该不该继续宽慰,忽听袭人在亭子外面禀报道:“孙大人,们家二,nai奶派人送些东西过来,说是要请您转呈给姑奶奶【贾迎春】。”
王熙凤派人送东西过来?
孙绍宗心下动,立刻想到平儿身上,忙顺势问:“人在哪儿呢?可还有什书信要并捎回去?”
“这奴婢就不晓得。”
“受王爷以些责罚,不过人还是好好。”
孙绍宗斟酌下,用个稍微婉转文雅说辞:“听他话里意思,是想和你从此相忘于江湖。”
“从此相忘于江湖?”
贾宝玉呆愣愣将这话咀嚼几遍,这才颓然坐回去,沮丧垂着头,像是要被学校开除小学生般,喃喃自语道:“倒也是,如今哪还有脸去见他?”
说着,眼圈红,又捶胸顿足道:“都怪没骨气,只是被人逼问几句,竟然就卖朋友!……实在是……”
每当二人夹起只,立刻便会有丫鬟上前重新添满,而为能做到这点,那桃林之中足足有十几个小丫鬟,正在与那狰狞硬壳进行殊死搏斗。
再加上负责看顾河灯丫鬟,这看起来只有道主菜简单宴席,竟动用二十几人伺候,还都是十几岁青春美貌小姑娘——因为按照贾宝玉说法,那些死鱼眼珠子剥出来东西,实在是难以下咽。
虽然对贾宝玉这种说法,很是嗤之以鼻,但孙绍宗对丫鬟们侍奉,却又是甘之如饴,完全没有身为剥削者愧疚感。
果然是越来越堕落啊。
却说酒过五味菜过三巡,孙绍宗就开始旁敲侧击,探听贾政为自己说媒事儿,可看贾宝玉那副懵懂模样,这事儿似乎并未有风吹草动传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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