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孙绍宗也顾不得再旁敲侧击,忙道:“看刘府丞这意思,莫非认定未来继承大统,必是忠信王无疑?”
“卑职可没这说!”
刘銮伟唬跳,忙把头摇拨浪鼓也似,不过随即想到自己反正也是前途渺茫,实在没必要般小心翼翼,于是压低嗓音道:“大人只知道忠信王娶勇毅伯妹妹,却怕是不晓得,义顺王世子娶,正是勇毅伯亲侄女!”
“这怎可能?!”
孙绍宗顿时瞪大眼睛,昨儿他和大哥推演时候,还觉得若是义顺王脉能顺利继嗣,会是对孙家最有利局面,这怎得转眼功夫,又和牛家扯上干系?
不过如今太子在家中‘遇刺’,他受牵连沦为戴罪之身,自然就少几分威风,多几分谄媚。
这不,刚从那厅里出来,他便弓着腰板满面堆笑道:“卑职早闻孙大人神断之名,今日得见真容,实在是……”
“刘府丞不必与客套。”
孙绍宗摆摆手,顺势将他拉到角落里,压低嗓音道:“实不相瞒,曾重重得罪过勇毅伯,如今这心里也正忐忑紧。”
说着,他便定睛打量刘銮伟反应。
老在此时提起牛家,又是为什?
孙绍宗心下狐疑着,就把当初发生事情,简短截要讲出来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徐阁老听完之后先是点头,继而又摇头惋惜道:“可惜,实在是可惜啊!”
用这不着边际几声叹息,成功吊起孙绍宗胃口,他却又忽然正色道:“孙大人素有‘神断’之名,该如何彻查此案,想必也用不着老夫胡乱聒噪——来人啊!”
他不由脱口质疑道:“义顺王世子娶,不是通政司左通正齐家女儿,怎会是勇毅伯亲侄女?”
“这您就有所不知。”
刘銮伟两手
徐辅仁先是语焉不详,转脸又把这刘銮伟喊进去,而且他也不提查案,只说是有什要问,尽管问刘銮伟便是——这分明是有些话不方便直言,想要借刘銮伟之口点醒自己。
故而孙绍宗出门之后,就拿自己与牛家恩怨试探刘銮伟,左右这也不是什秘密,即便表错情也无伤大雅。
却只见那刘銮伟愣,随即脸上便流露出些许同情之色。
看到这神色,孙绍宗心下就是沉,刘銮伟如今是戴罪之身,说不得转眼就要丢官罢职、甚至是充军发配。
可他听说自己与牛家有旧怨,竟然对自己露出同情之色,这岂不是表明,自己现在处境其实比他还要凶险?!
问得这声招呼,立刻有个身着浅蓝官袍六品官,躬着身子从外面进来聆听吩咐。
徐阁老伸手指这人,道:“此人是詹事府府丞刘銮伟,太子府平日应大小事务,皆由他出面打理,你有什要问,尽管向他打听便是。”
这詹事府按理说,是专门辅佐东宫太子衙门,最高詹事是正三品官职,论清贵甚至还在顺天府尹之上。
不过因为大周朝太子在登基前都没什实权,因此詹事府官职,般都作为荣衔赏赐给臣子,真正负责辅助太子,也只有个区区六品府丞而已。
这刘銮伟约莫三十上下年纪,人如其名,是个相貌堂堂伟岸男子,想来平日抖起威风来,也不在那忠顺王府周谟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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