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德帝有些疑惑
接过那小册子，随手翻
翻，却只见上面通篇记载，都是五十岁以上老来得子例子，甚至还有两个七十古稀特例。
“陛下也是自小打熬底子，如何还比不过这些民间百姓？”忠顺王又适时进言道：“只是陛下与皇嫂伉俪情深，平日甚少宠幸其它嫔妃，若是寻几个好生养细细耕耘，未必不能再诞下
名皇子！”
广德帝虽然没有回应，但反复摩挲着那小册子，却显然是有所意动。
广德帝冷笑道：“不过暗地里给朕划个界限，这李代桃僵种子，必须从皇室宗亲里找。”
眼见前面有两个太监垂手而立，忠顺王暂时停下话头，直到进寝宫之后，这才点头道：“本来也就该从宗室里找，老头子这回倒还算通情达理。”
“通情达理？”
广德帝冷笑道：“不过是自觉理亏，又不肯惩治那老虔婆，更不想落下父子相残骂名，才时妥协罢！”
说着，他咬牙在梁柱上捶拳，恨声道：“终有日，朕要将那牛家诛灭九族！”
起伏着，伸手扶住御案，才没有颓然倒在龙椅上。
牛太后又默然好半晌，忽然缓缓双掌合十，低眉顺眼口诵佛号：“阿弥陀佛，上苍保佑皇帝早日查出真凶，莫让
牛家遭受不白之冤。”
话分两头。
却说广德帝刚到乾清宫宫墙外，迎面就与忠顺王撞个正着。
“去去去，都下去吧！”
忠顺王顺着他意思，也跟着骂几句牛家，却又话锋转，啧啧赞道：“想不到那孙家二郎小小年纪，竟有这般胆量见识，若非他及时弄出这出，等过几日这事儿扩散开来，咱们可就被动多。”
说着，他却又迟疑道：“不过这小子如此胆大包天，又年纪轻轻就名满京城，日后若真在朝堂上立稳脚跟，恐怕不是朝廷之福。”
广德帝摇头道：“自古只听说初生牛犊不怕虎，等到安家置业儿孙渐长，那棱角也就磨差不多，再说儿孙自有儿孙……”
他本来想说‘儿孙自有儿孙福’，但想到太子如今情况，却不禁黯然神伤起来。
这时忠顺王忽然从袖筒里取出本小册子，恭敬双手奉上：“还请陛下观此物！”
忠顺王赶苍蝇似，把随行内侍全都驱散，自己提灯笼与广德帝并肩而行，压低嗓音道：“老头子可曾瞧出什
破绽？”
“破绽？”
广德帝沉着脸嗤鼻声：“父皇这辈子什事情没经过见过，如此把戏怎可能瞒得过他？”
“那他……”
“听他意思，应该默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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