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顺势点头道:“儿臣也是这般想,已经勒令徐辅仁继续追查幕后元凶。”
“嗯,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,将那逆贼满门抄斩!”
父子两人又说几句,广德帝这才起身告退。
目送广德帝离开之后,直在旁边默然不语牛太后,这才忽然幽幽道:“即便是宗亲子弟所出,终究也不是你骨血后裔。”
“那你要朕怎办?!”
说着,他脸上却又是沉,郑重道:“其实非止是太子失德,寡人听说如今这宗亲子弟之中,多有不肖之徒,欺男霸女者有之、宠妾灭妻者有之、豢养娼妓、另设外宅者亦有之!”
“听说还有些在外面与女子私通,生下孽子都不敢归入宗室名册,实在是可恼可恨!”
“这种种不肖行径,皇帝也该好生管管才是!”
广德帝听这话,目光略有些闪烁,表面上却是郑重起身应下,表示自己会让人暗中调查宗室子弟言行,择其不肖者重重责罚。
“寡人闻听太子遇刺,这日夜都未曾安稳,想必皇帝也是如此。”太上皇又道:“如今有此喜讯传出,你也该早些安歇,免得操劳过度伤身子。”
皇心下却是狐疑不已,有心和牛太后讨论几句,但想到牛家嫌疑,终归还是存芥蒂,于是便独自默然沉吟着。
“父皇、父皇!”
约莫过刻钟,那殿外陡然响起几声激昂呼喊,紧接着就见广德帝踉跄着冲进来,趋前几步,噗通声扑倒在地,涕泪横流地叫道:“天佑大周、天佑皇家!那不孝子竟……竟种下子嗣!”
“什?!”
太上皇听这话先是愣怔半晌,继而露出丝无奈苦笑,不过马上又转成惊喜之色,急道:“竟有此事?!快、快给寡人讲讲,到底是怎回事!”
太上皇猛地站起来,居高临下逼视着牛太后,恶狠狠质问道:“戳破这蹩脚谎言,把他彻底逼到墙角,然后与自己儿子兵戎相见!演出比玄武门之变更精彩大戏,好在史册上留下千古骂名,成为那些酸腐文人笑谈?!”
口气将这番说完,太上皇胸膛急促
不过说到这里,他忽然又想起什似,忙又追问道:“对,太子遇刺案,可曾查出幕后主使之人?”
广德帝略有些迟疑道:“如今不少证据,都隐隐指向二哥……”
“不会是他!”
太上皇毫不犹豫笃定道:“这对他毫无益处——他那些朋党若真有这等本事,也该早就把他救出来!”
广德帝见此情景,就知道想要顺势杀掉义忠亲王,怕是没有可能。
说着,又扬声吩咐道:“愣着干什?还不给皇帝搬张椅子来!”
两个小太监,忙抬张椅子摆在御案左首。
广德帝谢恩,又用帕子擦去眼角泪痕,这次又喜气洋洋坐到椅子上,将詹事府府丞刘銮伟,偶然发现犯妇李氏疑似怀有身孕,于是五名太医连同王坤起会诊经过,原原本本讲出来。
太上皇只听得不胜唏嘘,摇头道:“不成想那女子坏太子子嗣,却又怀太子身孕,当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。”
“看来上天虽然不忿太子失德,却终究还是给大周留余地,如此看来,这胎定必是个皇孙无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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