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,戒律院首座戒嗔,其实并未放弃追查此事,直在暗中调查戒贤与戒念,是否存在着某种不可告人关系。”
“只是那戒念处事素来谨慎,到现在也没被他拿住什把柄。”
众人叙述,终于暂时告段落。
孙绍宗低头沉吟半晌,这才问道:“听你们这意思,似乎是在怀疑那戒嗔和尚,可既然已经有目标,这些天却没什进展——莫非是戒嗔有明确不在场证明?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当时许多庙里颇有田产,又不似普通人家要缴纳重税,因此这些恶和尚常以此为饵,诱使那些走投无路佃户,献出妻女供他们*辱,以换取租种庙产资格。”
“而这些女子,便被统称为梵嫂。”
听祁师爷到这里,孙绍宗不由质疑道:“如此陋习,若是在那些偏远之处也还罢,可法元寺坐落在天子脚下,又是京城里最出名寺院,怎得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做出这等下三滥事情?”
卫若兰摇头:“这倒不是法元寺意思,而是那戒贤和尚私下里做出来。”
却原来那戒贤和尚原本是京郊浪荡子,平生最爱眠花宿柳——后来也不知因为什缘故,他跑到法元寺剃度为僧。
“梵嫂?”
果然被孙承业料中,孙绍宗刚到府衙,还没在刑名司里坐稳呢,贾雨村就匆匆而至。
什‘盼贤弟,似久旱盼甘霖’,‘此案扑朔迷离古今难见,非贤弟不能破之’,‘顺天府刚折个府尹,断不能再有差池’之类,林林总总说大堆。
孙绍宗虽然早就拿定主意,要去侦办此案,却还是故意拿乔许久,听他把那奉承话说又说,这才勉为其难答应下来。
这之后,孙绍宗便召集卫若兰等人,探问此案调查经过,以及可曾查到什有用线索。
祁师爷两手摊,苦笑道:“那戒持身死晚上,戒嗔和尚正在带着个徒弟巡夜。”
“而戒明和尚被钉死在山门前那晚,他又正好和另个徒弟抵足论道。”
卫若兰忙又补句
初时这戒贤倒还中规中矩,没什出格地方。
但今年开春以来,庙里却传出些风言风语,说这戒贤和尚暗地里做起皮条客买卖,经常为寺中僧人牵线搭桥,引荐良家少妇长女,公参那欢喜禅真髓。
这风声自然引来戒律院关注,然而知客院首座,痴和尚入室弟子戒念,却力证此事纯属子虚乌有,保下戒贤和尚。
“不过根据们这日子调查,那戒贤和尚确曾做过拉皮条买卖,而且最初批所谓梵嫂,实际上是被他用迷药坏身子香客。”
“那些香客也是受其胁迫,才不得不与庙里僧人媾和。”
而卫若兰给出关键线索,就是这‘梵嫂’二字!
所谓‘梵嫂’,乃是北宋相国寺遗留下来陋习,据说当时有和尚以娼妓为妻,谓之曰梵嫂。
“大人说那都是老黄历。”
仇云飞在旁撇嘴道:“如今这梵嫂,指不是娼妓,而是与和尚有染良家女子。”
祁师爷在旁补充道:“其实这是蒙古鞑子窃据中原时留下遗毒,那些蒙古人对中原百姓严苛至极,唯独对和尚礼遇有加,于是些不法之徒便托身沙门,打着和尚名号无恶不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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