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
祁师爷也蹲在旁,比手画脚道:“那二尺长、拇指粗细铁钎,就从戒明前胸刺入,凿穿胸腔和心脏,又在地上留下浅浅痕迹。”
孙绍宗伸手抚摸着那浅浅凿痕,再抬头看看不远处金碧辉煌庙门,沉吟半晌,又问道:“验尸时,当真没有发现其它伤痕,更没有被捆绑或者下药痕迹?”
“没有,除嘴里发现些棉线,再没有其它伤痕,更没有验出迷药来——而且从他手上沾染血迹分析,他当时应该是清醒着。”
“另外经过反复勘探,确定尸体并没有被移动过痕迹,这里确是案发现场。”
孙绍宗心下感慨着,却是脸莫名其妙:“什孩子?卫通判是在跟说话吗?”
卫若兰脸上那得意表情僵,随即羞恼涨红脸。
正待说些不中听,把这憋屈怼回去,仇云飞、祁师爷却已经收拾妥当,催促二人赶赴法元寺查案。
卫若兰也只好把话又咽回去,顶着便秘也似表情,出刑名司院门。
路无话。
:“不过那两个小和尚,都是戒嗔手带大孤儿,因此很有可能是在替他遮掩罪行。”
祁师爷对他补充不置可否,又继续道:“至于那戒休和尚,戒明死时他虽然没有明显不在场证据——但之前戒持被杀时,他因为犯嗔戒,被勒令在大殿上跪足晚,因此寺里值夜僧人都能为其作证。”
也就是说,现在基本可以排除戒休嫌疑,而戒嗔和尚虽然两次都有不在场证明,却存在亲亲相隐嫌疑。
孙绍宗沉吟半晌,又将卫若兰拿来案宗,仔细翻看两遍,这才起身道:“眼见为实耳听为虚,还是先去现场看看吧。”
若是以前,孙绍宗主动接手自己调查案子,卫若兰肯定会闹些别扭,今儿却是配合紧,听孙绍宗说要去勘验现场,二话不说就派人去准备代步工具。
说到这里,祁师爷不由苦笑道:“这也正是学生迷惑不解原因,既然他是清醒着,为什没有拼死反抗呢?要知道那铁钎并不怎锋利,若非用锤头用力击打,很难做到击刺穿心脏。”
“而若是凶手手扶着铁钎、手拎着锤
等到法元寺,就见那山门前广场上冷冷清清,只有寥寥几个信徒在叩拜山门。
虽说昨儿下雨,路上不怎好走,可以法元寺在京中名头,也不该只有这点儿信徒才对——看来连死三个和尚,对法元寺声望打击不小啊。
众人攀上那九九八十阶台阶,眼见座宏伟寺院就在近前,几个知客僧也早双掌合十迎上来,孙绍宗却忽然停住脚步,蹲在地上细细观察起来。
“那戒明和尚,就是死在此处?”
经过昨夜,bao雨反复冲刷,那地上血迹早已经没踪迹,但那铁钎制造凿痕,却还清晰遗留在青石板上。
若说他是为查明真相,不得不做出妥协吧,瞧着又不太像那回事。
孙绍宗正有些纳闷他转变,卫若兰却趁着众人忙碌当口,凑上来神神秘秘说句:“那孩子已经送出京城。”
啧~
他该不会是以为,两人同时出手救下那‘婴儿’,就算是个战壕里战友吧?
果然是个傲娇又天真年轻人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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