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没想到……没想到戒明发现要杀他时,竟然半点反抗意思都没有,反而副即将解脱轻松模样!”
“所以杀掉他之后,心下莫名就慌乱起来,那血字也就忘记写。”
靠~
怪不得孙绍宗冥思苦想,都猜不出戒休这做用意呢,感情这计划只进行到半就流产!
说到这里,他双掌合十口诵佛号,竟露出些宝相庄严味道,脸堂皇道:“佛曰不入地狱谁入地狱——不过是做名护法僧人,应该做事情罢。”
受他脸上虔诚所慑,众僧人竟都有些瞠目结舌无言以对。
这时却听孙绍宗在旁哂笑道:“如此说来,你把自己最亲近朋友并除掉,也是遵循佛祖意思喽?”
听他说起这事儿,戒休脸上那宝相庄严,顿时股脑化作狰狞模样,仰着脖子嘶声道:“也不想、也不想杀他!可他……可他却不懂得除恶务尽道理!竟然想放过戒念这个幕后元凶,拉着起逃出京城!”
“见不肯答应,他甚至还拿向官府自首来威胁!”
贤和尚下药凌辱,后来又被‘引荐’,做戒持专属梵嫂。
其实这妇人之所以会成为法元寺香客,正是因为两个同年玩伴儿,在法元寺中出家缘故。
因此两人又怒又愧,回去便悄悄将消息散播出去,意图让戒律院彻查此事——谁知戒嗔刚刚着手调查,就被戒念给拦下来。
众僧听到这里尽皆默然,唯独戒嗔在旁急跺脚道:“你既然有证人,大可把那女子叫到戒律院来,却怎得非要……”
“把证人叫到戒律院去?”
“也是被逼没有办法,才、才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杀他?”
孙绍宗有些好奇道:“可你就算要杀他,也没必要大费周章,用铁钎钉穿他心脏吧?这做有什特殊意义?”
见孙绍宗并不管自己如何辩解,只好奇自己杀人手法,到底藏着什玄机。
戒休气势不由得弱几分,咬牙道:“原本是打定主意,要在他尸体旁边写下血字,借机将嫌疑往戒嗔师兄身上引。”
戒休不屑冷笑道:“先不说,她自己愿不愿意站出来指证,单说这庙里上上下下几百双眼睛,你又如何保证她失身于贼事情,不会闹得尽人皆知?!”
“她如今也是有夫家、有儿女人,旦此事泄露出去,你让她与家人该如何自处?”
“届时这天下虽大,恐怕也不会再有她容身之所!”
“与其如此,倒不如让贫僧亲手除掉这些孽障,来让他们以死赎罪,二来也能护她周全!”
“阿弥陀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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