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那女子哭诉场,才晓得在去年冬天上香时,她不幸被那戒
“无礼!”
“你怎敢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两下里便连跳出几只护主忠僧,大声呵斥着戒休。
痴听这话,面上自然也有些阴沉,不过倒还勉强维持住高僧气度,双掌合十平心静气问:“戒休,你口口声声说是在替天行道、诛除佛门败类,却不知可有证据?”
“证据?”
“没错、没错,戒明向来就对戒休唯命是从!”
“可这毕竟是杀人……”
“哪又怎样?那戒明脾气上来时候,莫说是夜里杀人,白天也敢杀给你看!”
“阿弥陀佛!”
眼见大殿上乱作团,痴和尚高呼声佛号,先将众人议论压下去,又眯着眼睛质问戒休道:“戒休,仇大人方才所言可是实情?!”
听完孙绍宗这番貌似简单,却又神乎其乎推断,众人视线便齐齐落在戒嗔、戒休二人脚上。
戒嗔倒是爽利紧,扶着旁徒弟,三两下就将鞋袜扒个干净,把只带着酸腐臭气猪蹄儿抬起老高。
“瞧瞧、仔细瞧瞧!看贫僧脚上,到底有没有勒痕!”
这味道呛众人无不绝倒,就连孙绍宗都有些抵挡不住,捂着鼻子简单打量几眼,便慌忙让他收神通。
然后,所有目光就都集中在戒休人身上,却只见他面色铁青,良久都没有都半点动作。
戒休冷笑道:“亲耳所闻,还能有假不成?!个多月前,和戒明到城中办事时,意外遇到……”
却原来个多月前,两人外出时候,偶然遇到少年时青梅竹马女子,两人正待上前攀谈几句,那妇人却慌里慌张扭头就跑。
这妇人若真跑掉,也就没后面那多事儿。
可就是那巧,她转身跑没几步,就被拴马桩绊跟头,趴在地上掩面啜泣起来。
于是戒休、戒明二人忙上前搀扶,又再三询问她究竟发生何事。
戒休张张嘴,有心继续抗辩,然而瞥见对面孙绍宗那胸有成竹模样,就觉得再怎狡辩,也已然无济于事。
于是他干脆破罐子破摔,恼羞成怒咆哮起来:“没错,他们几个都是杀!可那又怎样?!是在替天行道,是在替佛祖清理渎佛无耻败类!”
说到这里,他也再顾不得什尊卑,咬牙切齿指着痴道:“原本也不想这般大开杀戒,是你、都是你不分青红皂白,私下里偏袒那戒念,才逼不得不出此下策!”
“住口!”
“大胆!”
这下众人自然都起疑心,痴更是厉声呵斥道:“戒休,还不速速褪去你脚上鞋袜!”
戒休咬牙,弯腰脱去脚上鞋袜,露出两只勾勒着数道红肿痕迹双足,却又在众人惊叹声中,大声抗辩道:“就算脚上有勒痕又能怎样?!莫忘,戒持被杀那晚,被罚在大殿里跪到天亮,怎可能……”
“你这伎俩早被们大人识破!”
仇云飞不屑打断他话,冷笑道:“那戒明和尚其实是你同谋,当日正是他杀戒持,事后你们两个却起龃龉,因此你又把戒明钉死在山门外!”
顺天府人,基本都知道这番推论,殿上众僧却是头回听闻,顿时哗然热议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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