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雨村摇头失笑道:“可老弟年初那场大闹,在津门府留下赫赫威名,却未必比在金陵两任知府打下根基差上多少。”
“更何况,津门府知府月前刚刚调任,新任知府正是老弟生死之交。”
生死之交?
孙绍宗闻言忍不住脱口道:“项毅升任津门知府?!”
当初在津门认识朋友里,能称得上是生死之交,只有项毅人——贾善尧虽然也跟着起出生入死过,却是上下级关系,算不得生死之交。
很明显,贾雨村是把金陵官场来官吏,当成天然党羽——虽说未必个个都能如他所愿,乖乖党附在他旗帜之下,但凭借先天优势,拉拢其中大半,应该并非什难事。
可他说这些,跟自己又有什干系?
自己又没做过正儿八经父母官,刑名司倒是被自己牢牢掌控,可要说从里面批量孵化官吏,那纯属是痴心妄想。
就在孙绍宗疑惑不解时候,贾雨村身子微微往前探,道:“这天下各府调任京城官吏数量,金陵向来稳居榜眼之位,老弟可知这状元又是哪个?”
“莫非是津门府?”
拱手道:“还请兄长赐教。”
“赐教……倒也还说不上。”
就听贾雨村答非所问道:“老弟当初与同船北上,自然晓得当初是在金陵府为官,那你可知在这年半里,金陵府有多少*员调任京师?”
“这……”
孙绍宗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,这金陵府官吏调动事儿,他又怎会晓得?
数月之前,因那津门府同知赵梧桐,被查出是在朝鲜使节面前,揭露周儒卿案幕后元凶,已然被革职查办带回京城,所以项毅就顺势调到津门府,代替赵梧桐出任津门府同知。
当初项毅还为此,专门写封老长书信,向孙绍宗大倒苦水,说是自己好端端沧州府二老爷,硬是被调去省城做三孙子。
谁成想这才几个月功夫,他竟然就升任津门知府!
啧~
说起来那周儒卿案,明明是自己立下功劳最大,结果到现在却只有自己还在原
这其实并不怎难猜,在那天高皇帝远地方干得再出彩,事迹传不到天子、重臣耳中,又有什鸟用?
而津门府占近水楼台先得月好处,旦有业绩口碑,自然比旁出更容易获得升迁调任。
不过……
孙绍宗又忍不住苦笑道:“可津门府官吏升迁,又与有什相干?”
“原本是不该有什相干。”
不过贾雨村也没想让他回答,稍稍顿,便继续道:“这年半里从金陵调任京城官吏共计七人,六品以上两人、六品以下五人、分别是六文武。”
说着,他伸手在自己乌纱帽上轻轻敲敲,淡然道:“这七人经由何人提拔、几时抵京赴任、带什家眷、在京城是生计艰难还是家有余庆、其人品性、相貌、才具、喜好……”
“这所有切,都记得清清楚楚,时时刻刻不敢忘怀。”
“同样,若在京城遇到什为难之处,自然也是他们想到求助人选之,虽然未必是首选,但排名也绝不会靠后。”
听到这里,孙绍宗大致已经猜出,贾雨村要传授自己经验到底是什,总结起来可以用两个来概括,那就是——结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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