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平儿从葡萄架里出来,眼见她这般模样,才上前在她肩头轻轻拍记,道:“行,如今就剩下你姐妹二人,却摆出这幅模样给谁看?”
其实刚走出葡萄架时候,平儿也是扭捏不行——虽说鸳鸯早就知道她与孙绍宗私情,可这知道和亲眼目睹、亲耳所闻,总还是有定差距。
可眼见鸳鸯羞臊成这般模样,她登时就少些忐忑,多些嬉闹之心。
“呀!”
鸳鸯低呼声,就要自灌木丛后起身,只是刚直起身子,两条小腿就是麻,若非平儿及时出手相助,怕是直接就扑倒在灌木丛里。
难道是两次正面冲突都吃亏,所以就想先麻痹自己,然后再施展诡计报复?
如此说来,他偷走自己衣裳,莫非是想要栽赃嫁祸?
不对!
丢衣裳事儿,怡红院上下都有耳闻,就算他真打算借机构陷自己,怕也只是做无用功。
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扑朔迷离,简直都快赶上卫若兰案子。
本她提起贾琏,还用‘二爷’称呼,如今却是直言不讳叫起贾琏名字。
贾琏送礼物?
孙绍宗皱眉打量下那礼盒,心下转几转,却死活猜不出贾琏这做用意是什——记得上个月去荣国府时,他还对自己满是敌意呢。
对!
想起上次去荣国府时情景,孙绍宗忙把那日在怡红院中,林红玉盗走自己衣服事情告知平儿,顺势探问这到底是林红玉自己意思,还是受谁指使。
鸳鸯正惊魂未定,却听平儿噗嗤声,掩嘴笑道:“你这模样倒比还狼狈些,若让不相干瞧见,指定以为刚才在葡萄架里与孙二爷偷情人是你。”
“呸~”
鸳鸯红头胀脸啐声,边抚弄着胸脯,努力抑制住心头狂跳,边羞恼道:“是谁刚说过青天白日朗朗乾坤,断然不敢胡来?怎得转脸就……就……”
她还没找到合适言
不过眼下可不是细琢磨时候,方才与平儿那场酣战,虽说是疾风骤雨般,却也用小半个时辰,若是再耽搁下去,说不准就要露出马脚。
于是孙绍宗又与平儿唇齿相依,说些体己话,然后就与她依依惜别,拎着贾琏送‘金铃琉璃塔’,先行向着花园大门走去。
路过鸳鸯藏身灌木丛时,孙绍宗脚步微微顿,却只见鸳鸯拼命把头埋在胸前,压根不敢抬头与自己对视,倒好像她才是偷情*夫银妇般。
瞧她那鸵鸟也似模样,孙绍宗有心要逗弄几句,但想到她就是因为贾赦调戏,才逃到自家府里,便又打消这个念头,目不斜视扬长而去。
直到孙绍宗那魁梧身躯,消失在小花园门外,鸳鸯都没敢抬起臻首。
“小红偷走爷衣裳?”
平儿听这话也是诧异不已,见孙绍宗不似是在开玩笑,这才斟酌着道:“要真是她偷,大约也不是出自她本意——前些日子,这小蹄子傍上贾琏,想要步登天做个姨娘。”
“只是贾琏最近突然收敛性子,结果就把她晾到边儿——不过小红如今仍是整日围着贾琏打转,估摸着这事儿八成也是受贾琏唆使。”
贾琏派林红玉偷走自己衣裳,转脸又送礼物求和……
这葫芦里到底卖是什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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