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做法,自是为避免两人当堂串供。
不提常氏如何被人带到门外,却说那李升听这话,才想起自己满腹冤屈,忙道:“老爷、老爷,小人实在是冤枉、冤枉啊!”
见他只顾喊冤,孙绍宗扬起惊堂木,正待呵斥声,旁边李贤却连忙拦住父亲,小声嘱咐道:“爹爹不用喊冤,只需将当日情景讲出来,大人自有明鉴。”
李升这才收哭嚎,五十从头讲起。
却说那日他自酉正【晚上六点】,就在米铺后面账房里,等着陈栩带银子过来,然而直到亥时【晚上九点】,却仍不见陈栩踪影。
那横,是躺在担架李升,眼见他形销骨立、衣襟带血模样,就知道没少在宛平县吃苦。
那竖,自然是走进来常氏,就见这女子颇有些风流韵色,面上虽带着惶恐,行动间却还算利落。
看来这徐怀志还是个‘重男轻女’主儿。
“爹!您……您没事吧?!”
李贤看到父亲这幅模样,急膝行几步上前,伸手想要触碰李升脸颊,却又怕弄疼他,时哽咽无语,那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淌。
”
啧~
这份诉状格式上虽有些问题,可内容却是条理分明,如果少年没有撒谎话,当真可以称得起‘神童’二字。
而且孙绍宗总觉得这‘李贤’二字,似乎是在什地方听过样子。
左右那李升、常氏,也还要段时间才能到场,孙绍宗干脆就在堂上,考校起这少年李贤来。
想到明天就会有人上门讨账,李升心下按捺不住,就喊米铺里留守伙计周丰,路急匆匆找到陈家。
“当时小人生怕陈老弟是不想借银子,所以才故意爽约,因此还耍个心眼,特意让周丰上前叫门。”
“谁知陈家弟妹开门之后,竟言说陈老弟早就带银子出门。”
“们心下慌急,就合在处沿途寻找,谁知却始终未曾发现陈老弟踪影,后来不得已,只好报到宛平县衙。”
“谁知县尊也不知怎查,非说与陈家弟妹有私情,暗害陈老弟之后,又跑去县衙贼喊捉贼——还把小人好番拷打,小人受刑不
李升看到儿子跪在公堂上,也是不由吃惊,死命挺起脖颈,颤声道:“儿……儿怎得在这里?”
李贤把眼泪抹,正色道:“孩儿闻听治中孙大人今日升堂问案,便写状纸前来伸冤,爹爹放心,有孙大人过问此案,定能……”
啪~
就听惊堂木响,打断父子两人别情,孙绍宗在公案后肃然道:“李升,这里可不是你们父子闲聊地方,陈栩失踪当日,究竟都发生些什,你且如实道来。”
说着,他又吩咐道:“先将常氏带下去,容后再审。”
李贤虽有些不明所以,却也晓得自家父亲生死,此时皆操于孙绍宗之手,因此是殚精竭智以对,侃侃而谈竟无丝怯色。
到后来连孙承业也起兴致,接过话头考少年些经史子集学问,谁知少年更是信手拈来。
到最后,孙承业也不由在私下里叹服,说是自家十二三岁时,断没有这等胆识、见识。
胆识对比且先忽略不计,这少年才智却着实不凡。
就这般约莫过半个时辰,就见外面横竖,押进来两个犯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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