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满面遗憾之色,平儿不知就里,倒反过来宽慰他几句。
孙绍宗这才解开缆绳,在那溪水潺潺假山上点,驾着小船直奔正南方藕香榭而去。
到那曲折竹桥前,孙绍宗小心将平儿托举到桥上,又隔着那栏杆好番依依惜别,直到再也瞧不见平儿背影,这才手忙脚乱撑起小船,飞也似赶回紫菱洲。
将那小船重新拴在灌木丛上,又摸着黑打扫下战场,孙绍宗这才从船上下俩,绕到缀锦楼正门。
小心在门上推推,确认那房门仍是从里面反锁着,孙绍宗心下这才松口气,压着嗓子呼唤道:“回来,快给开门。”
有诗云曰:
独怜幽草涧边生,上有黄鹂深树鸣。
春潮带雨晚来急,野渡无人舟自横。
云散雨歇。
平儿在舱里穿戴整齐,眼见孙绍宗还赤条条蹲在那凸起山石上,用手舀着潺潺溪水,将那酣战过物事洗又洗,不由关切道:“回去再洗也是样,可千万别染风寒。”
听他嘴里说着什‘泛舟湖上,寄情于山水之间’,却偏低头把照明用灯笼吹熄,平儿那还不晓得他在打什主意?
当即红着脸啐声:“好好景致让大人这说,生生就变埋汰。”
说话间,她却提起裙摆,任孙绍宗牵引着跨上船头。
等平儿在船舱里坐稳,孙绍宗先解开拴在灌木丛上缆绳,又脚尖挑将那撑杆攥在手里,然后往那岸上轻轻点,小小乌篷船便荡开层层波浪,悄默声向着湖心驶去。
等到沁芳池中心位置,就见水中平白拔起座假山,中间又留有许多孔洞,引得湖水潺潺而过,淅沥沥清脆悦耳,竟似是鸟儿在树梢低鸣般。
如此再三喊几遍,才听见里面传来阵急促下楼声。
孙绍宗立刻深吸口气,只等那房门左右分,就如同猛虎扑食般,将开门李纨揉入怀里,不由分说就是个热情似火湿吻。
直到将李纨吻大脑缺氧,他才抽空将房门反锁,然后不由分说将李纨拦腰抱起,蹬蹬蹬上到二楼,将个俏寡妇往
孙绍宗回头嘿笑道:“爷这身板如何,你是最清楚不过,些许夜风那里奈何?”
平儿想及方才癫狂,忍不住双颊滚烫,悄默声自舱里钻出来,柔声道:“那伺候爷……”
“不用、不用,也已经洗好。”
孙绍宗待会儿可是还要开辟第二战场,哪里还敢继续招惹她?
忙将身子抖抖,用手帕胡乱抹划几下,跳到船头三下五除二穿好衣裳,又从袖筒里摸那张万两银票,叹气道:“虽然想留你过夜,可你家二,nai奶要是见不到这东西,八成连觉都睡不踏实。”
这还是中午泛舟时,孙绍宗发现好去处。
他探着身子,将缆绳绑在块凸出水面山石上,试着拉扯几下,确认不会出什差池,便回身嬉笑道:“这里有山有水,就只差你寄情于此。”
平儿又在舱里啐声,随即默不作声往边上靠靠,将大半个船舱空出来。
这无声邀请,孙绍宗又怎会拒绝?
立刻猫腰钻进船舱里,不多时就见几件衣裳抛到船头,随即那乌篷船便荡起道道涟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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