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宗听这话,哪还不知道戏肉来?
心下暗自提高警惕,点头道:“昨儿就听说,不过这位吴老封君年事已高,倒也勉强称得上是桩喜丧……”
“喜丧?”
周谟嗤鼻声:“这不早不晚,偏在陛下派人调查镇国府时候,老封君就没,孙大人难道不觉得这太巧吗?”
这话貌似应该
等他自己也在那主位上坐稳,就开始小心试探起来:“不成想小女满月,竟还劳动周长史大驾,实在是让孙某受宠若惊啊。”
“何止。”
周谟把手往上拱,笑道:“连咱们王爷都惊动呢。”
说着,又顺势往两个礼盒上轻轻拍:“这里面就有王爷份心意在——啧啧,庶女过满月都能惊动王爷,您可是这四九城里头位!”
这份殊荣,孙绍宗可半点不稀罕!
孙绍宗当即便皱起眉头,且不说他和周谟关系,远还没熟悉到连庶女满月酒,都要邀请彼此程度。
单说以忠顺王府消息灵通,周谟也不可能不知道,自己是在晚上摆满月酒……
这厮怕是另有所图,说不定还是出自忠顺王交代!
想到这里,孙绍宗自然不敢怠慢,忙自逍遥椅上起身,跟着赵仲基匆匆赶奔前院。
到客厅门外,就见周谟正独自坐在上首,旁边茶几上还摆两个礼盒,应该是他捎来礼物。
声,孙绍宗回身瞧,果然是儿子被晴雯抱出来。
“这小兔崽子最近是越来越野,睡醒就闹着往外跑!”孙绍宗嘴里骂着,铜铃也似眸子,却早就弯成月牙状。
阮蓉更是把那些调料抛到旁,上前将儿子接过来,在那圆鼓鼓小脸上亲两口,笑道:“男孩家家,总闷在屋里算什样子?”
呵呵~
这时候怎就不提要让儿子刻苦攻读,长大去考状元事儿?
听这意思,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周谟此来,是为传达忠顺王意思。
因此孙绍宗忙又摆出副惶恐模样,起身道:“王爷大恩大德,下官实在是无以为报,烦请周长史替回禀声,改日王爷有暇,下官必定亲往拜谢。”
“亲往拜谢就不必。”
周谟笑吟吟道:“只要孙大人是实心任事,对得起陛下和王爷栽培,也就足够。”
说着,他却将身子往前倾,神神秘秘道:“对,镇国府吴老封君突然辞世消息,你应该已经听说吧?”
未等跨过门槛,孙绍宗先爽朗地笑道:“周长史,多日不见别来无恙。”
“托福托福。”
周谟这回倒少些盛气凌人,满面堆笑迎上来,拱手道:“若不是孙大人力挽狂澜,周某怕是早没安生日子可过。”
这显然指是孙绍宗伪造皇孙事。
这事儿做得却说不得,孙绍宗忙笑而过,先问忠顺王安,又将周谟请回上首安坐。
孙绍宗翻个白眼,正待与她斗两句嘴,忽见赵仲基自大门外探头探脑向里张望,似乎是有什事情要禀报样子。
“又有什事儿?”
孙绍宗扬声探问句,赵仲基忙溜小跑着到凉亭外面,目不斜视躬身道:“回二爷话,忠顺王府长史周大人到,说是特地来恭贺小姐满月。”
周谟来?
还是特地来恭贺自己女儿满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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