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这事儿归根到底,还是因为孙绍宗交代测试辱人太甚,才逼那囚犯奋而犯险。
不过这年头囚犯基本没什人权可言,莫说孙绍宗这还是为查案,就算是无辜羞辱他们,也算不得什罪责。
反倒是这囚犯铤而走险之下,意图袭击朝廷命官,犯下大逆不道罪名,要是较真儿话,甚至能牵连到他家人身上。
不过孙绍宗勉强还是有些底线,摇头道:“算,把这厮好生收殓就成,不要胡乱牵连无辜。”
“大人果然高义!”
钱老蔫夫妻吓失声尖叫,想要扑上去护住儿子,却哪里还来得及?
而阿宝不过是个普通九岁小儿,面对这等凶险,又如何反应过来?
眼见那满是油泥爪子,就要掐在阿宝脖子上,只大手却突然抢在前面,遮挡住阿宝双眼。
这什意思?
到底是想救人,还是想帮自己把?
眼见那土狗阿黄直追到西墙根儿,仍是对那第四名犯人狂吠不止,孙绍宗心下不由闪过丝然之色。
随即他又将林德禄叫到身边,附耳吩咐几句。
林德禄忙点头哈腰应,然后踩着满地积水,深脚浅脚奔进东跨院里。
如此又过好半晌,才见第五名囚犯姗姗来迟,这人出场方式更是特别,竟是劈开双腿、晃着肩膀,步步往前挪,表情也像是便秘好几日似。
呃~
林德禄斜着肩膀挑大拇哥,又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您看那最后个犯人,还要不要让这后生过目?”
孙绍宗看看躲在钱老蔫怀里阿宝,再看看对着尸体狂吠不止阿黄,又摇头道:“不必。”
说着,他从袖筒里摸出钱袋,捡个约有二两
那囚犯心下正莫名其妙,忽觉小腹上股巨力袭来,前扑力道瞬间被抵消不说,身体更是如同离弦之箭般倒射而回,压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,就在两丈开外石阶上,撞个肝脑涂地命呜呼!
眼见那尸体下面,红、白、黄绽放地,标准好黄好,bao力,孙绍宗干脆捂着阿宝眼睛,将他推给呆若木鸡钱老蔫夫妇,叮嘱道:“遮严实些,别让孩子瞧见。”
那钱老蔫虽然仍是脸呆滞,却是乖巧身手把儿子接过去,死死揉进怀里。
这时林德禄听到动静不对,也带着几个衙役从东跨院奔过来,眼见那囚犯已经死不能再死,便捂着鼻子上前啐口,恶狠狠地骂道:“不知死东西,竟然还想劫牢反狱,来人啊,用草席卷这厮尸首,送到城外乱坟岗去!”
骂完,他又狗腿上前陪笑道:“大人,要不要给这厮加个意图杀官造反罪名,让他家人也吃些挂落?”
貌似说反,因为等这位靠近些之后,那五谷轮回味道便扑面而来——显然这位非但没有便秘,反而是‘畅通无阻’很。
眼见除刚被牵回来土狗阿黄,众人无不掩面相迎,那囚犯脸上表情更见扭曲,好容易挪到众人面前,看似要像前面几个样,用方言骂上几句粗口,却陡然间,bao喝声:“格老子!爷爷和你们拼!”
话音未落,他便张牙舞爪向着阿宝扑过来,显然是存挟持人质念头!
“宝儿!”
“阿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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