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宗心下更是疑惑,不过这其中细节,也不是个守门小卒能够知道。
因而他跨过门槛进府里,寻前院当值管事问问,得知太子正在后院花厅里吃早茶,便径自赶过去。
他如今是太子殿下头号亲信,这路行来自然是畅通无阻,只是到那花厅门外,却见里面并非只有太子人——太子妃也陪坐在旁。
孙绍宗正犹豫,要不要让人进去通禀,里面太子眼尖,却早瞧见他那雄壮身影,立刻喜形于色起身招呼道:“爱卿来正好!这里正有些疑难之处,要爱卿帮着分析分析。”
眼见太子妃默不作声,退到屏风后面,摆明是要‘垂帘听政’意思,孙绍宗也便大踏步走进去,躬身见礼道:“微臣见过殿下。”
这瞧着倒是不错,比那会说话鹦鹉更能讨小孩子喜欢。
孙绍宗问价格,见不过是二两银子,便指着自家所在,让这小贩把雀儿送到家里去,再寻赵仲基讨要银子。
那小贩听说是青天大老爷当面,自然不敢怠慢,忙把摊子托付给邻人,拎着那雀儿飞也似去。
却说孙绍宗重新上路,不多时到太子府门前,正待翻身下马,却瞧见个身着蟒袍玉带年轻男子,自太子府走出来。
信阳王?
由有些心动,于是夹马腹上前打量。
那小贩见来买卖,忙满面堆笑迎上前,拱手道:“爷,您上眼瞧,这都是花大力气调教出来,个个嘴儿巧着呢!来,快给这位爷道个万福!”
说着,摘下个乌木笼子,逗弄着里面红领绿毛鹦鹉。
“老爷万福、老爷万福!”
那鸟儿扑腾着翅膀叫两声,却正是方才那只。
紧接着,又弓着身子把头微微仰,平视着太子问道:“却不知殿下遇到什疑难之处。”
“还不就是信阳王武承勋那厮!”
说起‘信阳王武承勋’名姓,太子脸上闪过些鄙夷之色,随即又拉着孙绍宗到桌前:“爱卿先坐下,再听孤同你细说究竟!”
孙绍宗按规矩推辞两句,也便老实不客气坐到桌前,好奇道:“听说信阳王说动国舅爷出面求情,这到底是什回事?”
“哼。
这厮怎得还敢来太子府找不痛快?
孙绍宗忙牵着马避到旁,那信阳王出门之后,稍稍扫量孙绍宗眼,大约并没有认出孙绍宗身份,径自上八抬大轿扬长而去。
目送信阳王轿子远去,孙绍宗这才纳闷到角门前,边把缰绳交到守门龙禁卫小校手中,边奇道:“这信阳王怎得又来?太子殿下不是严禁他踏入府门半步?”
“听说是国舅爷帮着打圆场。”
赵国舅怎会替信阳王打圆场?
“你这……”
孙绍宗正要问这鹦鹉,还会不会说些别,忽然扫见其中个笼子里,竟然是只灰不溜秋麻雀,不由奇道:“你这里怎得还有麻雀?难不成它也会学人说话?”
“这您就为难它。”
小贩嬉笑道:“不过它虽然不会说人话,却有桩新奇本事。”
说着,将那笼子摘下来,从里面捉出雀儿,麻利绑上跟细线,便把那雀儿随手往地上抛,那雀儿扑棱着翅膀,从地上啄起只小小鬼脸旗帜,脖颈上下摆动,竟耍虎虎生风有模有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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