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个贼子!”
太子拍着桌子跳讲起来,踱着步子怒冲冲地骂道:“孤还当他是有悔过之心,却不曾想竟打这等算盘!”
越说越恼,他猛地脚将春凳踹翻,恨声招呼道:“来人,速将国舅爷……!”
“殿下且慢!”
孙绍宗忙阻拦道:“这只是臣揣测,他也未必
“什?”
“微臣是说,信阳王与赵国舅庶女婚事,真已经定下?”
“自然是……”
太子说到半,觉得孙绍宗不会无放矢,便皱紧眉头迟疑道:“莫非他还敢反悔不成?”
孙绍宗道:“牛家女眼下毕竟还没死,何况他还要等牛家女丧期过后再下聘,里外里拖上两三年又有何难?”
“还能是什?”
太子嗤鼻道:“左右不过是在孤面前摇尾乞怜罢,就这点儿胆子,当初竟也有脸和孤争夺储位——若不是看舅舅面子,早把这无耻之徒赶出去!”
呵呵~
他为求权势而杀妻,固然是标准人渣个,可您不也睡亲大伯小妾?
孙绍宗心下腹诽着,面上却肃然道:“殿下万万不可轻敌!以微臣看来,这信阳王怕还是有些心机。”
”
太子冷笑声:“还真就被爱卿说准,那武承勋王妃果然患重病,据说是不久于人世——不过这厮比你想还要无耻些!”
却原来前些日子北静王上书‘倒牛’之后,信阳王经过番挣扎之后,也终于认清形势——于是前几天还好端端信阳王妃,昨儿忽然就重病垂危。
这还不算什,信阳王紧接着又找到赵国舅,明里暗里表示,等过牛家女丧期,他愿意娶赵国舅庶女为妻。
而他提出唯要求,就是希望赵国舅能够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,解开兄弟两个之间误会。
“而在此期间,赵国舅为自家名声,也断不会将婚约传扬出去。”
“届时若是殿下登基在望,他自然不会反悔,反而会大肆操办这场婚事。”
“可若是宫中嫔妃诞下其它皇子……”
说到这里孙绍宗微微顿顿,等太子勃然变色之后,这才继续道:“他既然能拉下脸娶赵家庶女为妻,自然也能暗中求聘王家、李家、柳家姑娘!”
这三家加上荣国府贾家,就是四名‘种子选手’娘家。
“他自然是有心机!”
太子冷笑道:“否则也不会牛家女还没死,就先定下舅舅女儿!”
说到这里,他不屑往屏风后面抛个白眼,愤愤道:“如此寡廉鲜耻无胆匪类,也亏有人还好意思劝孤拿他千金买马骨。”
孙绍宗知道他是讽刺太子妃,哪敢附和这个话题?
故作不知咧嘴笑,反问道:“真定下?”
这赵国舅本就是个眼皮子浅——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朝堂上,几乎没什存在感。
因而在得知庶出女儿能成为亲王正室,甚至有那丝丝机会,染指母仪天下宝座之后,他立刻就心动。
这才有今日早上,信阳王重临太子府幕。
孙绍宗听到这里,心下对这信阳王倒不禁高看眼——看来这信阳王倒也不是全无城府,只是当初被天上掉下来馅饼砸晕脑袋,才做出迫不及待愚蠢行为。
“却不知信阳王,方才都同殿下说些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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