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托大人福,家父伤口已经开始结痂,大夫说日后虽出不得大力气,行走坐卧却是无碍。”
说话间,孙绍宗将他领到客厅之中,正待吩咐他落座,谁知李贤瞧私下里无人,却忽然压低嗓音道:“学生今儿前来,出来拜谢大人恩德之外,其实还有事要向大人禀报。”
听他说颇为神秘,孙绍宗也不由提起几分兴致,指指下首太师椅,道:“不急,且坐下说话——来人啊,上茶!”
那李贤郑重谢座,行事果然不慌不忙起来,直到送茶丫鬟退出门外,这才又拱手道:“说
赵仲基忙解释道:“按照咱们府里规矩,像这样三番两次吃里扒外,就该发卖到青楼里去——可她毕竟是荣国府老人儿,又才来咱家没几天……”
虽说孙绍宗对这冥顽不灵正太控很是厌烦,可真要把她卖去青楼,却又显得过于残忍。
“罢。”
稍迟疑,孙绍宗便道:“先责打顿……”
正说着,忽见门子又赶过来,说是上回来府里赴宴李姓少年,又来登门拜访。
谁知薛蟠听之后,却是有些坐立难安,驴唇不对马嘴扯几句,便匆匆告辞离开孙府。
这厮……
似乎是在打什鬼主意?
孙绍宗目送他离开之后,沉吟半晌,便派人给乞丐保长洪九传话,命洪九安排几个精明强干乞儿盯紧薛蟠,也免得他又稀里糊涂惹祸上身。
交代完这事儿,孙绍宗正琢磨着是该去太子府走遭,托太子探听清楚湖广平叛事儿,还是去荣国府走走贤德妃门路,就见赵仲基又巴巴凑上来。
值得关注消息,怕也只有那五溪蛮族叛乱事。
难道说……
朝廷有意让自己去湖广平叛?
可自己虽是行伍出身,却并没有带兵打仗经验,按理说带兵平叛这等事,应该轮不到自己头上才对。
把心下狐疑同薛蟠说,这厮却是把大脑袋摇:“只听老丈人提这句,到底是为什,就不晓得。”
那神童李贤到?
孙绍宗忙吩咐快将人领进来,不多时就瞧见李贤那稚气未脱身形,小跑着穿过门洞,刚下台阶便噗通声双膝跪倒,颤声道:“小子何德何能,敢劳动大人相迎!”
其实孙绍宗之所以在院子里,是因为刚送走薛蟠。
不过眼见李贤感激涕零模样,他也乐得将错就错,上前伸手将李贤从地上拉起来,笑道:“迎你不为别,只为你小小年纪便有替父申冤勇气。”
说着,又关切地问道:“你父亲伤势如何?”
“二爷。”
就听他搓着手堆笑道:“那犯事儿彩霞,不知您想让小如何处置?”
“怎?”
孙绍宗不耐烦道:“咱们府里规矩,你都记不牢靠?还得提醒你不成!”
“不不不!”
啧~
这老头送人情都不肯送个全套,遮遮掩掩有意思?
正腹诽着,薛蟠巴巴把脑袋伸过来,鬼鬼祟祟打听道:“二哥,听说你们顺天府又要清理城中私娼?”
事关风月,这厮倒是消息灵通紧。
因晓得他在青楼妓馆里,颇有些相熟老鸨龟公,孙绍宗只当他是想提前通风报信,也没太过在意,随口就把这事儿来龙去脉告诉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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