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。”
刚吩咐手下去打些井水,好把这吴掌柜唤醒,旁杨立才便见缝插针地问道:“您这种种手段,着实令卑职钦佩万分,只是还有桩事儿,卑职怎想也想不明白。”
“他们夫妻二人手腕上伤口,共也没滴多少血就止住,再怎被那滴水
孙绍宗两手摊:“是吩咐下去探问人,旦发现你们夫妇两个撑不住劲儿,就偷偷弄些动静出来——谁成想,你们夫妻就因此生嫌隙。”
该死!
真是该死!
自己竟然上这*贼恶当!
吴掌柜心下已然悔恨到极点,嘴里却还忍不住继续质疑道:“可在这屋里明明看到……”
杨立才应声挑帘子进来,先是古怪瞟吴掌柜眼,紧接着躬身道:“卑职无能,那许氏直到如今,仍是不肯松口。”
仍是不肯松口?!
只这短短几个字,吴掌柜又仿佛挨闷棍似,麻木酸胀中似乎抓到些什,却又死活抓不住重点,忍不住哑着嗓子追问道:“家娘子……家娘子她……”
话说到半截,他却又不知道该问什,或者说是不敢在问下去。
“吴掌柜真是好大福气!”
歇斯底里宣泄之后,随之而来便是身心俱疲。
而这份疲惫,也便成为压到骆驼最后根稻草。
恍惚中,吴掌柜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从什时候开始招供,只依稀记得自己回答许多刁钻古怪问题,而且几乎是毫无保留!
直到孙绍宗再次出现,拿起那份写满蝇头小楷口供时,吴掌柜才从魂不守舍状态中清醒过来,对其投以怨毒目光。
不过也仅仅只是目光罢。
“你确认你看清楚?”
孙绍宗嗤笑声:“特意让她把油灯放在你眼前,就是为晃花你眼睛,否则话,你至少应该发现,那女人臀部比尊夫人要干瘪些。”
这下吴掌柜连自欺骗都做不到,胸口那团闷气直蹿到百会穴,莫说是红头胀脸,连那瞳孔上都蒙层血色。
就听他张嘴‘你……你……你’叫三声,忽然口老血喷将出来,脑袋歪便没动静!
孙绍宗见状,忙伸手试试他颈动脉,确认他只是晕死过去而已,这才松口气——他主动揭露事实真相,可不是为把这厮给气死。
这时就见孙绍宗挑起大拇哥,由衷地赞道:“似这般巾帼不让须眉女子,世间能有几个?”
吃他这赞,吴掌柜只觉得胸闷气短,仿佛身上压着块千斤巨石,好不容易才又从牙缝里挤出句质问:“你……你意思是说,家娘子没有……没有招供?!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可……可她在地窖里明明……明明……”
“你说那个啊。”
视死如归、怒斥贼酋勇气,早已经随着那纸供状,被人揉捏在掌心里。
却说孙绍宗将那口供,翻来覆去看三遍,确认大多数环节都可以彼此呼应,这才将目光转移到吴掌柜身上,似笑非笑道:“吴掌柜,你……”
“大人。”
便在此时,门外恰巧响起杨立才声音:“请借步说话。”
孙绍宗下意识止住话头,却并没有要出去意思,反而扬声吩咐道:“吴掌柜如今已经归顺朝廷,有什话进来直说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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