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见他拍拍身旁小校墨蛟吞云袍,语重心长道:“若没有这身官衣儿护着,就算本官坚信你心向朝廷,下面弟兄们,却未必都有这番见识。”
“若有那个不开眼,对吴掌柜或是尊夫人无礼起来,岂不辜负你今日弃暗投明义举?”
“还请吴掌柜三思而行。”
把这威逼利诱使全,孙绍宗也不多做停留,吩咐两个龙禁卫,帮吴掌柜把镣铐去,便领着杨立才扬长而去。
而这走,就半步不停到前院马厩之中。
茫然目光在众人脸上转圈,那涣散焦距,便逐渐定格在孙绍宗脸上,放射出悔恨、怨毒、恐惧之类负面情绪。
眼见他又已是七情上脑,孙绍宗忽然叹口气,无奈道:“吴掌柜,如果你认为把实情相告,只是为羞辱你话,那就真是枉费本官番苦心。”
番苦心?
呸!
若不是被铁链帮着,嘴里又塞口球,吴掌柜肯定要扑上去咬他几口,以泄心头之恨!
声吓到,也不至于短短两三个时辰,就像是大病场吧?”
孙绍宗随口答道:“半是吓、半是闷。”
“闷?”
“没错。”
孙绍宗也不好给他科普,说什蔬菜腐化过程中排放气体,会导致菜窖里面,特别容易出现缺氧症状。
眼见孙绍宗翻身上坐骑,杨立才也忙去解缰绳,谁知孙绍宗回头扫他眼,却吩咐道:“你留在这里。”
杨立才听这话,还当是他想独自邀功,心下虽然腹诽,却也只得乖乖从命。
孙绍宗兜转马头,又吩咐道:“把下午抓捕吴掌柜夫妇那几个人叫来,记得让他们带上趁手兵刃。”
顿顿,想起里面还有几个女,忙又补充道:“那几个扮丫鬟就算。”
杨立才听这话,顿觉事情有些不对,小心翼翼问:“大人,您难道不是要去禀报镇抚大
孙绍宗也没指着他能相信,又将手里口供抖抖,继续道:“如今你是性命无忧,可若是尊夫人继续冥顽不灵,却是要枉送性命——届时你们夫妇二人,岂不是要天人永隔?”
“不如你去好生劝劝尊夫人,让她同你起报效朝廷,本官也算你是戴罪立功,如何?”
“不仅仅是尊夫人,若是接下来缉捕白莲叛党过程中,你夫妇二人还能再立下些功劳,非但死罪可免,说不得还有七八品前程可期。”
“届时富贵荣华享用不尽,人前也能称呼声老爷、大人,岂不比你如今藏头露尾担惊受怕,要强出百倍?”
说到这里,眼见吴掌柜已经有些松动,孙绍宗忙顺势祭出最后杀手锏。
因而只好尽量粗略解释道:“那菜窖里本就憋闷紧,寻常人在里面待久,都会头昏眼花胸闷气短,何况他们本就心怀恐惧,还拼命挣扎阵?”
说白,那所谓滴血实验,不过是为加重吴掌柜夫妇恐惧心理,特意打出幌子罢——被闷死什,哪及得上亲耳听着自己血尽人亡,要来恐怖?
杨立才听个似懂非懂,还想细问其中究竟,可那奉命打水小校已经飞奔回来,不由分说,将半桶水兜头泼到吴掌柜头上。
“呼……噗……”
吴掌柜打个激灵,然后先喘口气,接着又喷些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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