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姑婆等人见状,忙都尾随过去。
眼见到近前,忽有数人仓惶迎上来,为首人正是那王香主,就听他也顾不得避讳什,直接扯着嗓子嚷道:“尊者,这火怕是冲着咱们来!对面几家油坊都在往河里倒油,还扔许多被褥、家具下去……”
葛谵面色愈发阴沉,言不发越过王香主等人,到门外搭眼观瞧,却只见那两丈宽河面,几乎都被熊熊烈焰给占满,整个象姑馆就像是被条舞动火龙围在当中。
哐、哐、哐……
又听得对面打更铜锣敲个不停,喊却不是走水救火口号,而是:“治中老爷有令,今夜所损物事,皆给予两倍赔偿——若有藏私者,以通贼论处!”
李姑婆心下暗暗叫苦,却不敢违背葛谵吩咐,正待硬着头皮领命,忽见有人飞奔而来,到近前躬身禀报道:“启禀尊者,河对岸家油坊走水……”
葛谵正在心烦,听得连这等鸡毛蒜皮事儿,也跑来想自己禀报,不由呵斥道:“荒唐!河对岸着火,与咱们有什相干?”
来人忙解释道:“那店家把着火油瓮,股脑都倒进河里,眼下那河面上也烧红半边,咱们巡河两个暗哨,都吓弃船逃到岸上。”
“王香主觉得那火有些蹊跷,这才让小请示尊者,可要派人去对岸瞧个究竟?”
葛谵眉头皱更深,几步抢到外面,却见就这几句话功夫,外面大半边天都被火光给染红。
那刘骏保虽是桀骜不驯,在这老者面前却软脊梁,乖乖听他教训完,这才赔笑道:“师父,……”
老者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,又转头望向李姑婆,郑重道:“李香主,这晚你把大伙召集起来,可是得什要紧消息?”
这人正是白莲教副教主葛谵,因德高望重不在教主之下,因而众人多以尊者称之。
“启禀尊者。”
李姑婆小心翼翼道:“丙三那里传话来,说是希望进京兄弟们小心行事,最好能暂时停止活动,至少等他将怀孕妻子送走,再……再……”
果然是被那些鹰抓孙找上门来!
葛谵心下不由暗暗叫苦,原本他率众躲进这象姑馆里,是抱着灯下黑念头,觉得官府不会想到自己有胆量留在附近。
二来,便是贪图着这里三面临河,又可以名正言顺布置岗哨,既便于屏蔽官府哨探,又便于随时借河水隐遁。
哪曾想朝
果然有些蹊跷!
今夜不过是微风拂面,即便是烧着油坊,也不该蔓延如此迅速。
“刘骏保!”
葛谵当即下令道:“先去后门瞧个究竟,你留在这里把人都召集起来!”
不等刘骏保应下,他已然大踏步向着后门行去。
眼见葛谵面色越来越阴沉,她连忙收住下面话头,屈膝跪地道:“都是属下无能,才纵容丙三如此狂悖无礼!”
“不关你事。”
葛谵缓缓摇摇头,正色道:“古语有云‘水至清则无鱼,人至察则无徒’,下面人有些自己小算盘,也是无可厚非。”
顿顿,他又道:“这样吧,你替传话给他,寻找圣女事儿天都耽搁不得,但本尊可以安排教中兄弟,先护送他妻子离开京城。”
这分明是要拿对方妻子做人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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