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权说着,自那石
应该不是那天话,被人偷听去。
八成是太子操之过急,在人前露出马脚,才让戴权和皇帝顺藤摸瓜,查到自己头上——毕竟这些日子里有机会向太子进言,也就那寥寥几人而已。
猪队友、真是特娘猪队友啊!
心下破口大骂着,孙绍宗忙改成双膝跪地,道:“指挥大人容禀,卑职……”
“好、好。”
半跪着行个军礼,正色道:“孙某多承大人厚爱,这礼数却更是不能缺——标下孙绍宗,见过指挥使大人!”
戴权脸上笑意顿时又热络几分,点指着孙绍宗道:“你这猴儿着实乖巧,怪不得陛下和太子都对你青睐有加。”
说着,那眼睛微微咪,貌似无意问句:“听说太子妃娘家,最近要同你家联宗?”
孙绍宗心下顿时凛,当初太子虽然透露这方面意思,可这些日子并未有什风声传出,眼下却忽然被戴权点破,难道是皇帝对自己过于亲近太子,有所不满?!
心下转不知多少个念头,孙绍宗嘴上却不敢怠慢分毫,忙又拱手道:“这联宗之事,太子殿下确曾随口提起过,不过这般错爱,卑职实在愧不敢当。”
辅佐他。”
这女子自然正是荣国府长女贾元春。
却说她听广德帝这番说辞,既不敢应下,又愿意虚言推让,只得装出羞喜模样,将臻首埋在广德帝胸前。
同时她心下却在琢磨:自家这几门姻亲里,孙家竟排在甄家和史家前面,足见皇帝对孙家兄弟器重——看来日后还要叮嘱家中,多与孙家亲近来往才是。
花开两朵、各表枝。
戴权却混不在意将手虚抬几下,等到孙绍宗小心翼翼从地上起身,这才笑道:“百善孝为先,你身为臣子,劝殿下心向善,又有什好惶恐?”
不过随即,他那笑意便又收敛大半,似笑非笑道:“不过凡事都要有个度,若是逾越身为臣子本分,那灭顶之灾恐怕就为时不远。”
这特娘惊乍,吓唬谁呢?!
孙绍宗心下又不禁爆出粗口,面上却是诚惶诚恐恭声道:“卑职谨遵大人教导!”
“也就是给你敲敲边鼓,其实你今儿能主动提起要去湖广平叛,就足见你还没彻底昏头脑!”
“有什愧不敢当?”
戴权又是笑,道:“能劝得殿下亲近太上皇,顺势拉拢那些惶惶不安勋贵,这可是大功件,换个联宗恩典也尽够。”
去~
当时明明是在园中空旷处说话,怎连这‘尽孝、养势’主意,也落入戴权耳中?
不对!
却说孙绍宗出院子,正不知该顺着游廊,回去寻那李太监,还是等方才引路宫女过来,忽见戴权笑吟吟跟出来,往西北角指,道:“走吧,随咱家过去歇歇脚。”
孙绍宗刚才还奇怪,广德帝为何半句都不问白莲教事儿,甚至连最初目都忘——感情是托戴权同自己分说。
于是忙恭谨应下,跟着挺直腰板戴权,到西北角凉亭之中。
戴权先选个背风角落,慵懒倚着柱子坐,又指着斜对面长条石凳,道:“坐下说话吧,又不是在陛下面前,用不着这般拘束。”
他说随意,孙绍宗却哪敢当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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