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就引得众人齐声应诺。
只是这片欢呼中,却杂个不和谐声音——就见那仇懿拱拱手,面无表情道:“太尉有令,让等片刻不离衙内左右。”
仇云飞今儿之所以闷闷不乐,就是同自家老子闹意见,如今听这仇懿又拿自家老子命令压人,当下便恼。
蹭下站直身子,滚瓜圆胖脸上挤出些狰狞褶皱,字句地问道:“那爹可曾交代过,让你当众落面子?!”
仇懿二话不说,立刻在仇云飞面前单膝跪倒,只听哗啦啦阵甲叶作响,却原来这四名家将,都在那宽大外袍下内衬身软甲。
“或许是那两个丫鬟,正在书房里打扫收拾……”
“不可能。”
仇云飞摇头道:“昨儿跟着孙大人勘验过,那堂屋客厅里留有打扫到半痕迹——而且根据孙大人判断,当时是两个人用不同工具在打扫。”
“所以这间书房里,肯定有什东西是凶手想要毁掉!”
就算是这样,那东西八成也已经被烧掉!
周家后院。
正对着火场位置,摆张不知从哪儿抬来太师椅,仇云飞沉着脸坐在上面,身后四个家将手按腰刀雁翅排开,说不出肃杀森严。
迫于这凌人气势,勘察现场衙役个个心惊胆颤,别说像平时那般吆五喝六,就连大气都不敢喘声,连翻找线索时都是轻拿轻放。
这诡异调查工作,从早上直持续到午时,火场中可能藏有线索地方,基本已经翻个底儿掉——就连几本烧残琴谱,也喊来琴师仔细翻阅,确保其中没有暗藏着什玄机。
可就是这样细致入微,持续勘察两个多时辰,仍就是无所获。
“仇懿无状,甘领衙内责罚——然职责所在,小人纵死也不敢退上半步。”
这番话仇懿说古井无波,那三个同来家将,更是连个表情都欠奉。
若是换在以前,面对这几张死人脸,仇云飞
可惜这话赵无畏只敢在心下说,并不敢在仇云飞面前据理力争。
他正待回火场,让手下兄弟们再鼓鼓劲,好歹把小衙内今儿这出无名火,先对付过去再说。
谁知刚要转身,就听仇云飞吩咐道:“仇懿,你去附近酒楼买些酒菜来,先让大家伙填填肚子。”
说着,仇云飞拔高音量,又向众人许诺道:“今儿兄弟们只要肯卖力气,不管最后能不能查出蛛丝马迹,晚上小爷都做东,请大家伙去百花楼逍遥快活!”
这番许诺,可比赵无畏空口白话要管用多。
到午时二刻,即便有那四大金刚压阵,差役们耐性,也已然消磨个干净——磨洋工、窃窃私语、还有两个班头干脆寻赵无畏关说。
赵无畏抹不开情面,也只好硬着头皮出火场,在仇云飞面前卑躬屈膝道:“衙内,您看这该查也都……”
“继续查。”
没等赵无畏把话说完,仇云飞便硬邦邦顶回来,不过考虑到赵无畏近些日子鞍前马后,也不好点情面都不给他。
故而仇云飞又补充道:“这书房位置你也瞧见,是在这院子里最偏僻角落,不管是离前门还是后门,都不如堂屋来近——若是没有特殊原因,那贼人为何偏要舍近求远,非要选在这里纵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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