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消息是从你这里走漏!”
偏太子琢磨过味儿来,却反倒有些恼羞成怒,在后面将袖子甩,险些抽打在太子妃弄臀上,口中更是恬不知耻迁怒着:“因你这蠢妇,险些让孤错怪孙爱卿。”
呵呵~
刘皇叔摔阿斗,那是真能收服人心。
可眼下这出太子骂老婆戏码,却只能进步证明,他是个没担当、没胸襟、外加没种三无废柴!
厅中静默半晌,才又传出太子埋怨:“孤就说嘛,父皇向来圣明烛照,你耍这些小把戏,又如何能瞒得过他老人家?”
这毫无担当言辞,莫说是孙绍宗,就连太子妃都听心凉不已——前两天还口个‘吾之子房’叫着,这稍遇到挫折,竟立刻又换副嘴脸。
更何况这事儿起因,还是他自己不够谨慎造成?
不成!
若是再让他这样胡乱埋怨下去,万惹得孙大人心寒疏远,以后还有谁敢投靠过来?
:“这……这些事,怎得传到戴伴伴那里?!这戴伴伴若是禀明父皇,孤……孤可如何是好?!”
紧接着又是阵急惊风似脚步声,显然是太子慌乱之下,正在里面来回踱着步子。
这时又听孙绍宗道:“殿下,以戴公公之谨慎小心,若不得圣上授意,如何敢私下里向臣透露这等消息?”
“什?!”
太子听这话,便在里面直接嚷起来,嗓音更是不自觉发颤:“你……你是说,你那‘尽孝、养势’主意,已经……已经传到父皇耳中?!”
说来也是倒霉,旁人穿越就算不争霸天下笑傲群雄,起码也要选个明君辅佐,自己可倒好,硬是摊上这块下脚料。
孙绍宗心下腹诽着,却装出副诚惶诚恐模样,先闪身避开太子妃礼数,把手乱摇道:“当不得娘娘如此、当不得娘娘如此!只盼臣离京之后,娘娘能谨记今日之失,莫要再重蹈覆
想到这里,太子妃暗将满口银牙咬,挑帘子进花厅,口中道:“这事儿与孙大人无关,实是臣妾治家不严所致——若非府上奴才妄议此事,以致消息传入宫中,又怎会累孙大人受惊吓?”
说着,她便转过身,郑重向孙绍宗告声罪:“妾身这里先给孙大人陪个不是,万望大人瞧在殿下面上,莫要跟这妇道人家般见识。”
眼瞧着这端庄雍容贵妇,在自己面前盈盈下拜,那精致眉眼间饱含歉意,却又杂三分无可奈何,孙绍宗便又忍不住发出那句叹息——真是糟践啊!
这番话既挑明责任出自太子府,与孙绍宗谋划并无干系,又默默替太子扛下治家不严罪过。
但凡知道好歹,肯定要庆幸自己娶位贤内助。
直到此时,太子妃才晓得孙绍宗前面究竟说些什,心下不由暗叹声。
前几日从别人口中听到这四个字,她面钦服孙绍宗真知灼见,面却也心惊于丈夫粗疏——这等机密,怎敢让下面奴才知道?
当时太子妃就在府里下封口令,可如今看来,却还是晚步。
“殿下勿忧。”
孙绍宗声音,仍是贯波澜不惊:“圣上若真要降下雷霆之怒,也就用不着让戴公公私下里敲打臣——想来圣上只是有些介怀,倒还不至于因此而厌弃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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