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初时颇不以为意,待听说是太尉仇英之子,却登时来精神,眼珠儿滴溜溜转几圈,吩咐道:“让人将他请进来——今儿既然赶巧,孤便亲眼见识下,孙爱卿是如何断案!”
“陛下虽已知晓。”
孙绍宗肃然道:“可这番谋划并不违逆君臣父子之道,反而有助于平复朝中局势,陛下或许心存疑虑,现下却未曾露出要阻止意思——所以臣以为,殿下不妨先走步看步,只需谨慎行事、徐徐图之便可。”
太子仍是迟疑:“可父皇既然存疑……”
“殿下。”
这时旁太子妃忍不住插口道:“事涉皇统之争,岂能事事瞻前顾后?”
辙!须知君不密失其国,臣不密……”
“孙大人要离京?!”
“孙爱卿要离京?!”
孙绍宗难得掉几句书袋,却被这夫妻二人异口同声打断。
太子更是上前,把扯住孙绍宗袖子,急道:“孤眼下正要借重爱卿,爱卿却怎得反要弃而去?!”
“什瞻前顾后,孤这是深思熟虑、是谨慎持重!”
听这话里似乎有讥讽自己胆小之意,太子顿时恼羞成怒,先气咻咻反驳句,继而转身几步抢到圆桌前,拍着桌子喝问道:“你不陪着那悍妇磨嘴皮子,却跑来这里添什乱?!”
啧~
就这几步走,那尿骚味儿便顺势散满屋子。
而听他这声喝问,太子妃登时也记起自己来意,忙将仇云飞在府门外求见事情说。
噫~
这靠过来,孙绍宗就嗅到股浓浓尿骚味儿,显然太子这激动就漏尿老毛病,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多少改善。
强忍着没有露出厌恶之色,孙绍宗哀声道:“若是可行,臣自然也希望能常伴殿下左右,只是陛下召微臣见驾,显然是对臣插手天家事有所不满,臣若是继续留在京城,怕是难逃陛下责难。”
“臣虽然死不足惜,可若因此使得朝中勋贵望而却步,不敢再亲近殿下,那‘尽孝、养势’之策岂不成空谈。”
太子听这话,又不觉诧异张大嘴,时也忘计较孙绍宗要离京事儿,只迟疑道:“这‘尽孝、养势’之策,不是已经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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