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因有关,你才更要回避。”
孙绍宗将脸板,随即又放缓语气,承诺道:“放心吧,这案子若是有什进展,肯定会知会你声。”
贾宝玉还待撒赖,孙绍宗却是概不依,没奈何,也只得巴巴将两人送出去。
“对。”
到门外,孙绍宗忽然想起事,忙又回头向贾宝玉道:“前几日夜闯你家贼人,已经查出来,就是昨天早上被拿获白莲教叛匪……”
贾宝玉也把小脸皱跟粽子似,与他唱和道:“他要真是喜欢这块玉,想要仿出来私下里把玩,也该仿逼真些,又怎会弄出这个四不像来?”
两人你句句推敲着,却是又陷入孙绍宗最初那些疑问:
这玉究竟是谁仿造?
仿造目到底是什?
周曦又为何要将它藏在隐秘处?
二字,忽然扫颓态,激动跳脚道:“对啊,那时候父亲是在金陵守孝,中途未曾返回过京中,又怎会是那周曦生父?!”
这下顿时轮到仇云飞傻眼,好不容易搞出这套推断,谁知不过转眼功夫,就被决定性证据给推翻!
他不甘张张嘴,却终究没反驳余地,最后只好颓然坐回椅子上。
看他这番垂头丧气模样,孙绍宗不由笑道:“这有什好泄气?即便是在证据不足时候,也难免会出现错判——你能有做出这番推论,已经大大出乎意料。”
听孙绍宗夸几句,仇云飞稍稍缓解心头闷气,却听孙绍宗画风转,呵斥道:“不过这些话,你又怎好在宝兄弟面前说出口?还不赶紧向他陪个不是!”
他将白莲教为寻找圣女,在京城大海捞针似,搜检相关女婴事,简单同贾宝玉说,又叮嘱他不要胡乱外传,这才带着仇云飞,走向旁拴马桩。
“大人。”
仇云飞殷勤替孙绍宗牵过坐骑,顺势压着嗓子打探道:“您方才是不是想到什破案线索,要不然怎会突然急着要走?”
还真被这小子猜着!
方才孙绍宗正是灵光乍现,萌发出个异想天开脑洞,才急着要去
“宝兄弟。”
就在此时,孙绍宗忽然长身而起,先从仇云飞手里取过那正版通灵宝玉,完璧归赵交到宝玉手中,又道:“等如今还有公务在身,也不便在此久留……”
“孙二哥!”
贾宝玉听这话,那还不知道孙绍宗是要告辞离开?
忙从椅子上跳将起来,扯着孙绍宗袖子道:“这案子分明与有关,你可不能把撇下,合该带着起去查案才是!”
仇云飞这才醒悟过来,方才自己那侃侃而谈,早已得罪贾宝玉——就算推断合情合理,当面说人家父亲在丧期搞出个私生子,也着实太过分些。
于是他忙上前向贾宝玉深施礼,连声告罪。
好在贾宝玉本就是个温吞性子,又兼痴迷刑名道,对这‘大胆推断’方式并不陌生,因而并未怪罪仇云飞。
等到三人重新落座,仇云飞却是脸苦瓜相,抓耳挠腮嘟囔着:“既然这周曦不可能是存周公私生子,那通灵宝玉必然是他仿冒之物——可他又为什要仿冒此物,还要珍而重之藏在隐密处呢?”
“是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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