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吩咐石榴进去伺候之后,孙绍宗却没急着去看儿女,而是至直接领着尤二姐回西厢。
到尤二姐屋里,孙绍宗往床上歪,貌似随意地问道:“你那姐姐已经回去?”
“约莫跟爷前后脚,就差点在前院撞上。”
尤二姐也将半边翘臀挨在床上,顺势取过美人捶,不轻不重在孙绍宗腿上捣弄着,嘴里道:“昨儿奴试探下她心思,她心里应该是有爷,只是时有些抹不开面子罢。”
何止是心里有,那晚险些都步到胃。
是怕孙绍宗在外有个闪失,二是担心尤二姐在外面独宠惯,会取代自己独无二地位。
昨儿拉着香菱大被同眠,今儿又故意作践尤二姐,不外乎都是这等心理在作祟。
孙绍宗环住她肩膀胳膊紧紧,柔声道:“放心吧,你可是在这世上……”
哗啦~
还不等把这体己话说全,就听外面珠帘响动,阮蓉慌忙从孙绍宗里挣脱,边抹着眼泪,边恢复原本坐姿。
?怎可能不乱?”
那嗓音里带着浓重鼻音,只听孙绍宗心头软,反手环住阮蓉香肩,轻轻拍打着她粉背,柔声道:“不过是去立些功劳,又不是不回来……”
话没说完,却被阮蓉把捂住嘴,就见她泪眼婆娑嗔怪道:“不许说这不吉利,要你好好回来,还要快快回来!”
打从生孩子之后,她还是头次露出这般小儿女娇态。
瞧她满眼泪花,却副焦急模样,孙绍宗又是疼惜又是好笑,试探着道:“要,干脆让尤氏也留下来陪你们——反正这次是要去平叛,到时候也样是聚少离多。”
心下不着调想着,孙绍宗口中却问道:“你怎试探?不会是干脆直说吧?”
“奴怎敢!”
尤二姐忙解释道:“只是说老爷您常夸赞她生好,想来对她是有好感,若是寻着合适机会,不妨单独在爷面前替开脱几句。”
说着,又把谎称孙绍宗对自己存有芥蒂事儿说。
孙绍宗听罢,伸手捏住她柔润下巴,似笑非笑问:“平素瞧
这时就见尤二姐端着铜盆,自屏风后面绕出来。
到得近前,她将那热气腾腾铜盆放在脚榻上,正待捧阮蓉天足搓洗,阮蓉却忽然把脚缩,清清嗓子,笑道:“好,方才不过跟你闹着玩儿,怎还当真?”
接着将下巴往外点,道:“去帮把石榴喊进来吧。”
说着,又推孙绍宗把:“二爷也去瞧瞧毅儿和囡囡。”
知道她大约是冲动过后,时有些羞于见人,孙绍宗也便顺势起身,跟着尤二姐到外间。
“这怎成?!”
阮蓉却是断然否决:“爷去同那些蛮人搏命,难道回家休息时候,还要自己梳洗做饭不成?届时就算在南边儿胡乱寻些蠢妇,又哪有自家人服侍周道妥贴?”
孙绍宗无语苦笑道:“那你到底要怎样?”
阮蓉重新把头埋进他怀里,梦呓也似道:“只要你好好,好好去、好好回来,还有……还有……别忘和毅儿。”
虽说已为人母,可她毕竟不过是十八九岁年纪,又是在举目无亲异国他乡,旦要和丈夫长久分离,自是难免有些心慌意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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