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二姐这才松口气,随即却又希冀试探道:“大姐那边儿……”
“你就这惦记她那些首饰?”
孙绍宗无语翻个白眼:“咱家又不缺那些银子——何况听说那五溪蛮族,最爱收集各种金银头饰,届时捡些实惠融,想打什首饰都随你!”
尤二姐哪懂得什兵凶战危?
听孙绍宗说底气十足,只当这趟南下是手到擒来,登时喜骨头都酥,美女蛇似直往床上痴缠。
孙绍宗把这案子简单推敲下:尤三姐当时是被人调戏愤而反抗,这步基本属于正当防卫,哪怕是导致对方命呜呼,也不至于被判什重罪。
但她拿走对方钱袋举动,却让案件性质起微妙变化。
更何况她将这件事瞒哄下来,并未主动投案自首。
这样来,若是她无法提出有力证据,证明自己是被调戏后愤而反击,极有可能会以强盗杀人论处。
而就算她能证明自己受调戏,盗走对方钱袋行径,依旧逃不过劫财罪名。
虽说尤三姐性子野些,但若不是尤二姐透露,孙绍宗还没想到,她竟然还干过杀人越货事儿!
当然,并不是那种有预谋杀人越货,真要说起来,其实是场意外。
约莫在两年前夏秋之交,尤三姐扮作男子出门闲逛,因贪玩儿回来晚些,结果在离家不远后巷,被个醉汉拦住调戏。
尤三姐挣扎之中,胡乱搡那醉汉把,结果那人头扎进水沟里,半天也没个动静。
因为恼这醉汉无礼,尤三姐当时也没多想,就上前解他腰间钱袋,然后口气跑回家中。
若换成别时候,孙绍宗少不得要与她恩爱番。
可如今心惦记着晚上水乳交融,却如何肯在她身上虚耗力气?
话说……
今儿可得叮嘱石榴多预备套被褥,免得跟昨儿也似水漫金山,又不让自己喊丫鬟进
况且情节严重本就要罪加等,再加上死者是朝廷命官,按例还要罪加等,最后恐怕免不个充军刺配下场。
如此说来,这把柄倒也足够。
孙绍宗正在心里盘算着,就听床前噗通声,却是尤二姐见他久久无语,吓跪在地上哀求道:“求老爷开恩,奴就这个亲妹妹……”
“行。”
孙绍宗把将她扯将起来,呵斥道:“又不是那六亲不认,再说她也算是情有可原,只要她日后不胡来,才懒得理会这等陈年旧事呢。”
结果第二天早上才晓得,那醉汉竟然在小水沟里淹死,而且这人还是兵部个从九品小官,以至于惹得宛平县大肆搜捕凶手。
尤三姐为此心惊胆颤,连着两个月都没敢出门,好在宛平知县徐怀志本就是个糊弄事儿,找阵子没个结果,就推说是过路贼人剪径所致,而那贼人听到风声也早逃没影。
官府虽说放弃追查,可在这期间,同尤三姐朝夕相处尤二姐,却发现她种种不对劲儿地方,再三追问之下,才晓得妹妹竟干杀人越货勾当。
当时尤二姐就被唬个肝胆俱裂,反被妹妹宽慰许久,才算缓过劲来。
这事儿晃过去两年多,尤二姐连母亲都没敢告诉,如今却毫不犹豫卖给孙绍宗,这‘女生外向’老话果然是没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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